“第二、我刚进来的时候,你的表情似乎很害怕,是那种害怕人发现你藏着什么时的表情,你特地把我扯到了离卧室较远的地方,而且你的动作,一直站在卧室的方向,不给我一丝进卧室的机会。”时承彦毫不犹豫的解释,他的眉毛挑了挑,看着端木瑾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仍旧没有放过的打算,再一次开口:
“还有……”
“还有?”端木瑾低吼,一只手轻抚额头,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原来他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当然有……”时承彦笑眯眯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视线看向他桌前的饭菜:
“你的早膳,不会这么迟才用,而且你似乎看起来并不是没胃口,而是心里有事,所以你吃不下去!”
端木瑾握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微颤,听着时承彦的解释,他终于认命的垂下子了头。
时承彦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他的话更是一针见血,让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所谓解释等于掩饰,也就只有时承彦才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异,更能猜出他的真实目的。
要说他腹黑,时承彦比他更甚,他本身就是一个笑面虎,心里藏着的心思比谁都多。
“是。”他认命的点了点头。
“她在卧室里面!”时承彦的眼睛盯着卧室的门,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去了许多。
“是。”端木瑾再一次平静的点了点头。
时承彦盯着端木瑾的表情十秒钟,眉峰蹙然皱起,他原本以为,有可能是端木瑾跟南宫雪已经相认,所以他才会故意隐瞒她的存在,可是端木瑾的表情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一丝愁绪。
“她是病了还是受伤了?”时承彦猝然再一次出声惊悸的问出口。
以南宫雪的性子,端木瑾是关不住她的,如果他真的能关得住她,除非是她受伤了,不能动,而且是受了很重的伤。
端木瑾叹了口气起身,进卧室的同时向身后的时承彦唤道:
“你进来吧!”
······
榻上的南宫雪睡得十分安稳,因为是用了药物,让她的睡眠可以变得很沉,她脸上的纱巾已经被拿掉,平常红润的脸色,现在却变得憔悴苍白不堪,而且唇瓣干燥,才几日而已,她已经瘦了许多。
时承彦的瞳孔倏的收紧,他敏感的发现南宫雪腰间的一处鼓起,那是绷带的痕迹。
端木瑾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把带血倒刺匕首,比纸还要纤薄的刀身,时承彦拿自己的头发在上面轻轻的试了一下,刀片轻轻划过,发丝便随之而落地。
好利的匕首,时承彦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赞叹。
“你常行走江湖,这种匕首,有没有见过?”端木瑾轻声问道。
时承彦拿过匕首在手中肆意的把玩上下翻动,看着那匕首,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困惑。这匕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