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说。
海湾街两旁栽满了鲜花,经纪人刘姐降下车窗,闻到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又转头看了一眼春煦,见春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机壳,她有些惊讶:
“你在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
春煦矢口否认,拿起旁边的墨镜戴上,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想再说话了的样子。
然而经纪人刘姐觉得今天的春煦有些反常。他之前从不回纪家,但今天回来,她不认为是纪原生日的原因。
她忍不住又问了:“所以你今天早上捡到的那颗纽扣是谁的?难道昨晚除了张晴还有谁来过你房间吗?”
春煦把头转向窗外。
见他保持沉默,经纪人刘姐说:“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是你的经纪人,得知道你的感情状况。万一以后被爆出来了我也……”
春煦一拳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给我闭嘴!”
车窗玻璃发出砰地巨响,连开车的司机也吓得连忙踩刹车,扭头问道:
“出什么事了?”
经纪人刘姐看了春煦一眼,春煦现在就跟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嘴角紧抿,整个人非常暴躁,再逼问下去他连跳车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经纪人刘姐缓和了一下语气,扭头对司机道:
“没事,继续开吧。”
然而心里却已经有了定论。
春煦就是冲这个人去的,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只能她自己在生日宴上把那个人找出来了。
春煦的爸爸纪原是娱乐圈的名导,因此他的生日宴,来的多半是娱乐圈的人。
春煦刚下车,院子里的宾客纷纷看了过来,有人冲他点头示好:
“纪少爷。”
春煦瞥了他一眼:“我姓春。”
那人顿时尴尬,旁边的春深讥笑道:“你还知道自己姓春啊?我还以为你成了大少爷之后就忘记自己是在哪长大的呢。”
春煦看到他,不悦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保镖:
“谁放他进来的?”
保镖们听到了,就要过来请春深出去,春深挥开保镖,对春煦道:
“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录不了节目、唱不了歌、上不了综艺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春煦笑了,并且说得理直气壮:
“对啊,有什么问题?”
春深紧紧攥着拳头,克制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咬牙问:
“你这是准备封杀我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春煦说:“我是神经病啊,神经病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春深被他玩世不恭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伸拳就要冲过去打他,春煦嗤笑一声,抬脚就把春深踹进了旁边的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