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煦还在笑:“脱啊,怎么不继续了?”
张晴气得双手发抖,脱下高跟鞋,狠狠砸向春煦。
“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张晴捞起衣物穿上,愤然离开。
春煦放声大笑,把怀里的高跟鞋丢在一边,又神色如常地抱着那瓶酒继续仰头喝了起来,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人也没来过一样。
春宴站在窗外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了几缕进来,春煦仍旧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歪着脑袋就这么睡过去了。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还咕噜咕噜滚着七八个空酒瓶,春宴火冒三丈,很想一巴掌把他扇醒,然而当他走到春煦面前,却什么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春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颓丧,眉毛紧蹙,怀里紧紧抱着空酒瓶,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气息,好似一个被主人丢弃了的精致玩偶。
春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该是这样的,他想。
春煦才26岁,却已经拿了三个最佳男主角,是娱乐圈赞誉有加的天才演员,他该过得风光无限,而不是躲在房间里醉生梦死。
春宴轻手轻脚地从床上拿过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然而春煦似乎对有人靠近他十分敏锐,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惊醒了他。
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恍惚中看到春宴,眼神里立刻染上冰冷的恨意,把春宴压倒在地上,双手掐住他脖子。
春宴:“?”
这是有多恨啊。
恨到做梦都想掐死他?!
作者有话说:
因为时光大法了,怕读者们误解,所以提前说一下,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与纪蓝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情侣暧昧;攻和别人也没有,只是黑化。
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洒了进来。
经纪人刘姐说:“你昨晚做什么了?让张晴气得发微博骂你神经病。”
春煦宿醉后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骂得对啊,有什么问题?”
经纪人刘姐无语了:“张晴演技好,长得好,对你也好,你为什么看不上呢?”
“因为我神经病啊。”
这天快要聊死了。
经纪人只能又转到另一个话题:“你爸爸今天生日……”
“不去。”
春煦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又做梦了。
梦到掐死那个人了。
他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伸手从床底下又摸出一瓶酒来,用牙齿咬开瓶盖,仰头喝了起来。
经纪人刘姐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出声阻止。
春煦很快喝完了一整瓶,将那个空酒瓶丢在一旁,空酒瓶咕噜咕噜滚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被一颗黑色的纽扣挡住了。
春煦捡起那颗纽扣,闭上眼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立刻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