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含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莫雨心中锐痛难当。
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生死……是人最难迈过去的一道大坎儿。
无论怎么样,也比阴阳相隔好啊……
……
官府的和离办得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和离的事儿已经办好了,想必定是上头有人打了招呼。
谢流年将文书带回来,傅嘉鱼还在床上昏睡着,几个下人在院子里忙碌,疏星进进出出的抱着衣服箱子书籍账册等物,很快便将院子堆得满满当当的。
“当初来的时候,没多少东西,如今要走了,才发现,姑娘早将此处当做了自己的家,哎,只可惜姑娘所托非人,平白被伤成这样。”
谢流年绷着俊脸没做声,走进屋子里,坐到床边,探了探女子发热的额头,“她怎么样了,还是没醒?”
月落摇摇头,“一天没吃饭了,还发着热呢,大夫吩咐过了不能多吃药,只能靠姑娘自己熬过去。”
谢流年眉心蹙成一团,宫里的东西也还了,那人没递任何话,吴掌事被气得大发雷霆,可终究也不能跟官府皇家作对,吴掌事也在此间守了大半夜,此事便只能认栽作罢,今日一早,他便亲自回去收拾溯洄园了。
其实早就该搬家的,若非傅嘉鱼昏睡不醒耽搁了一日,他们现在也不可能还在这甜水巷受人怜悯和同情。
中秋夜宴的事传遍了朝野上下,东京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那日夜宴之上,太子亲口粉碎了昭昭的美梦,这城里,每个人都看不起昭昭。
他怒了一天,真恨不得带昭昭直接离开这个伤心地,只是,他是过来人,深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昭昭年纪不大,还有的是时间来忘记。
“让她再睡会儿吧,等下午看看,不行再找个大夫来把把脉。”
“是。”
直到傍晚,傅嘉鱼还是没醒,吓得月落赶紧去摸她的鼻息,见还有呼吸,她才松了口气,只是眼里越发酸涩,忍不住想落泪。
门外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谢流年神情凝重的走进院子里将傅嘉鱼抱上马车。
谢流芳跟在后头,抱着披风毛毯,也跟上了车。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甜水巷。
“这傅娘子……当真就这么走了啊。”
洒脱
“这还不走?听说她男人是当今太子,在宫宴上亲口说了他们的婚事不作数,今个儿一早谢家那位大公子就去官府将和离的文书办好了,众人都说傅娘子妄想高攀皇族却落了个空呢。”
“好可怜的小姑娘啊,太子殿下后宫那么大,也不缺个宫室给傅娘子住,哪怕只做个侧妃妾侍的,何至于如此绝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