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谢迎的故乡……他早就想去来着,只是家中老爷子不肯。
傅嘉鱼笑道,“好啊,我娘亲在宿州开了一座特别豪华的酒楼,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闻春眸子一亮,“那正好!我也想学着经营酒楼,此次前去正好取取经!”
吴青柏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闻春的心思,他哪能看不出来?
只是这小子和他年轻时太像了,不知会不会步了他的后尘啊。
……
这日之后,闻春再次在徐家小院住了下来。
傅嘉鱼在安王府中药之事,她不说,安王府也不敢随意声张。
安贵妃私底下曾遣人来请她入府,许是想兴师问罪。
她淡笑一声,当着那阉人的面,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安贵妃的邀请。
安氏手下的人不忿,眯着眼,沉声威胁,“娘子就不怕,消息散播出去丢了名声?”
傅嘉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我那日一直与夫君在一起,如何丢了名声?反倒是安王殿下,听说他浑身不穿衣服的被人倒吊在阁楼之上,公公不去周全殿下的名声,如何来管我的名声?”
那阉人被傅嘉鱼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尖声尖气的阴阳怪气她是他们家王爷看不上的货色。
傅嘉鱼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安王又算什么东西,不也是觊觎她身后谢氏家产的庸俗之辈?
他不过妄图得到她,来夺走谢氏财库罢了,又能有多高尚?
安王赤身被挂在宾客面前的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御史大人们将此事写成奏折,雪片一样,送进宫里。
是以,安贵妃自身难保,每日为了儿子兄长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也没闲心再来找她麻烦。
她又听说,安王府为了替安王粉饰太平,利用了崔家四姑娘,说是那夜崔依依同安王宿在一处,不小心遭了刺客,才出了那种事儿。
为此,崔家不得不将崔依依许给安家,听说,择日便要将崔依依用一顶轿子抬进安王府去。
崔依依自然是心满意足的,她嫁了安王,做了安王妃,而她那个妹妹崔馥因没能前去安王寿宴受了牵连,为崔老太君不喜,在崔依依的撺掇下也议了婚事,不日也要与一个刚考中进士的九品芝麻小官儿订下婚约。
崔依依得了脸面,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将崔馥好一番奚落。
傅嘉鱼在回甜水巷的路上曾遇见过一回崔馥,她以为她会难过会沮丧,没想到那五姑娘竟是个心宽的,眼睛明亮有神,脸色红润,肌肤白皙,是个生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听说自己未来夫君只是个文人小官,她也并未伤心,反而面带笑容,领着丫鬟认认真真为自己的婚事筹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