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大大方方的将首饰店里唯一剩下的一只玉簪子让给了她,“傅姐姐长得比我好看,比我更衬这只玉簪。”
傅嘉鱼受过无数冷落,也曾看过太多贵女对她的白眼儿。
然而眼前这个明丽的崔家五姑娘,面容和善美好,眉眼弯弯,笑意深深,对她没有半点儿恶意,“这只玉簪,傅姐姐喜欢吗?”
她对上崔馥脸上干净的笑容,也弯起眉眼,“喜欢的,谢谢你。”
崔馥脆生生道,“不用谢,日后有空,我也想向姐姐学学生意经,可以吗。”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鲜少有闺阁中的贵女,很少会主动提出去做生意,崔馥看似乖巧,却有些离经叛道的模样。
傅嘉鱼谦虚道,“可是我也不太会。”
崔馥又笑了起来,真诚道,“姐姐这般聪慧,一定会学得很快,更何况,姐姐还是谢迎的女儿,等我成婚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会有的。”傅嘉鱼被她简单明朗的笑意迷了眼,与她多说了几句,两人才分开。
谁要见我
近日,京中也越发不太平,北戎使团被杀一事,被人拦住了消息。
但祸起萧墙,终归瞒不住天子耳目。
北戎大军蓄势而发,楚湘王带兵二十万陈兵在大炎边境,随时准备与大炎开战。
边关军报连夜送进宫里,整个前朝都沸腾了起来。
听说前线要打仗,百姓们人人自危,就算没有宵禁,连日来,傍晚在外行走的人也少了许多。
兵部、玄鹰卫、守城军备还有驻扎在东京城外的三大营的几个将军连夜进了东京城。
禁宫中灯火通明,天子终于踏出了御宸殿的宫门,要与大臣们商议国事了。
马上就要离开东京了,傅嘉鱼今日心情好,早早便让月落和疏星准备了一桌子酒菜,请张娘子过来小坐。
张娘子能说会道,开始给她分析此时的朝中政局,“朝中有半数人支持放出安缄默,让他回西北领兵作战,不过,也有小半的人,提议将徐国舅放出来。毕竟徐老将军战功彪炳,用兵如神,是北戎人的老对头,也清楚北戎人用兵的习惯,对北境西北两条战线都非常熟悉。而安缄默不过是个没上过战场的酒囊饭袋,不日,西北的军报就会传到宫里,皇帝很快就会知道安缄默镇守西北这些年,在军中贪墨了多少军饷,又侵占了多少良田。”
“殿下在西北安排的暗桩也能派上用场了,皇帝想保安缄默,也要看安缄默有没有那个能耐。安家也是算日薄西山,快要不长久咯。”
张娘子话音一落,傅嘉鱼便问,“徐国舅所在的牢狱找到了吗?”
莫雨呵笑一声,说,“差不多了,我们得到消息,徐将军应当是被狗东西囚在了黑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