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情别恋,有什么可奇怪的。
人啊,哪会将爱一辈子只倾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她最爱的父皇,不就是在立国后,很快便抬了女子进宫,负了母后吗?
她心脏涩涩的发疼,喉咙哽咽,眼眶微酸,不知是在可怜自己,还是心疼母后。
她强撑着半坐起身子来,对小丫头招了招手,小丫头像只柔软的猫儿,睁着葡萄样的大眼睛,好奇的窝进她怀里,带着一丝惨白的小嘴唇一张一合,“你好漂亮,你会是我娘亲吗?你看,我们的眼珠子都是黑色的,我们眼睛一样大欸!”
燕殊一阵哂笑,神志仍旧是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这丫头虽然是苏梦池的女儿,身上的香气很熟悉,她半点儿也不嫌弃,只想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好好疼爱。
可床边的男人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将小女娃揪出来,扔在一旁,不许她靠近自己,“转过脸去!”
小女娃很委屈,却又害怕,眨巴着眼睛不敢过来,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崽,真是可爱极了。
燕殊扬起水润的眸子,不解的盯着他,“你对你女儿这么凶干嘛?”
苏梦池怒得全身气血翻涌,眼底瞬间泛起一层黑雾,他恨不得杀了她,她竟还有心与他开这种玩笑?
他冷笑一声,存心不解释,沉默着将她衣服拨开。
燕殊并不挣扎,没什么力气的仰躺着,似笑非笑的眯着眼,在微弱的烛火下,深情脉脉的望着他深邃的眉眼。
早些年,她就喜欢苏梦池身上这股爱吃醋的劲儿,后来她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又担心徐家之事连累他,不得不将偷偷将孩子生下来,送到老宅。
想起那个孩子,燕殊微微出神,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长高了么,有没有生得同她父亲一样好看。
苏梦池冷笑,“你笑什么?”
燕殊懒懒道,“我笑你还是长得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对了,你现在成婚了吗?对方是哪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长得有没有我好看?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苏梦池薄唇紧抿,嫌恶她这副自轻自贱又自我得意的模样,就跟当年,她主动勾搭上来,上他的床一般。
“关你什么事?”
“好歹我也是你的旧情人,问一句不为过吧?”燕殊虽在笑,心里却有几分痛,不过她一向是个要强之人,不会在喜欢之人面前袒露脆弱,“你喜欢她吗?”
苏梦池眉眼极冷,不耐烦道,“我看你的伤还不够重。”
“呲——”
燕殊不再逗他,他动作粗鲁,痛苦蔓延开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混沌的神思也清醒了几分,“你轻点儿,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疼。”
无视她挑逗浪荡的话语,苏梦池将她身上最后一层布料也掀开。
看清楚女子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时,他脸色蓦的一变,大手忍不住颤了颤。
安王寿宴
他以为她会在王庭过得很好,宇文照对她多有照顾,可没想到……她洁白的后背和小腹上,全是被鞭打之后留下的丑陋伤疤,至于修长的双腿上更是令人无法直视的可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