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陈的脸色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愤怒地指责程令仪。
“官爷公正,才给机会让你解释,可你却百般攀咬于我,分明是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再度请求杨衙役,“官爷,既然她无法自证,还请您将她们师徒抓进衙门审问!”
杨衙役歉然地看了一眼程令仪,无奈道:“傅夫人,按流程,您师徒二人,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且慢,”程令仪摇了摇头,“杨官爷,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看向毛陈,“你说是妙手堂的药方,导致了你娘子寒症爆发,可有证据佐证?”
毛陈瞪着眼道:“还要怎么佐证?方才已都说清楚了,那文黄汤里加的一味葛根,正是导致我娘子寒症的病因!”
程令仪道:“可杏林堂的这位老先生也说过,这些葛根的量不足以引发寒症,我们又怎知,你娘子喝药期间,是不是还吃了什么别的寒凉之物?”
毛陈心头一惊,没想到她这般难缠,一时间竟有些答不上来。
不由恼怒道:“胡乱修改药方本就不对,效果更是难以预知,老先生说错了也有可能!”
“哦,那你便是怀疑老先生的医术了?”
“我……”毛陈气结,却也无法反驳。
老郎中已施针将妇人的情形稳定下来,见状便说:“哼,老朽行医大半辈子,凭的是良心说话,从不诓骗人,那药方的效果虽有待辩证,可那些葛根的量,的确不足以造成这般严重的寒症,你若不信,大可以换别人来看!”
程令仪看向杨衙役,“杨官爷,您也见了,如今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实他娘子的寒症就是我们的药方导致,又如何能抓人?”
杨衙役与另外几个衙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的确有些牵强了。”
他看向毛陈,“你一口咬定是妙手堂的问题,可还有其他证据?”
毛陈苦着脸摇了摇头,“官爷,这药方就是铁证呀!”
杨衙役道:“已有杏林堂的郎中证实,药方里葛根的用量并不会诱发寒症,如此便不能判定妙手堂的药方有误,你若不服,大可以接着指控,我会将此事上报衙门,让你们在公堂上对质,只是那时候,若查出妙手堂的药方与你娘子的病无关,你就要背上一个攀诬的罪名了!”
“这……官爷,她们一定不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啊!”
毛陈急出了一头冷汗,“方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那药方有问题!”
杨衙役道:“药方的事,自有我们去查证,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告诉我,是否还要接着指控?”
形势瞬间变得不利起来,毛陈心跳加快,一时竟拿不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