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听了,自己也吃了一惊:“看来这冰玉棺材的规格非同小可,是要帝皇之尊才可以用的?”
“那也没定例,要是有功之臣也不妨。”
“我爹算什么有功之臣啊!”
“正是,陛下还让令尊入藏了名臣陵……”玉交枝又说,“而且您到大学士府上以及从大学士府回宫的这两天,皇上怕您被冲撞了,便命路上的店铺不许开市、街上不许有人走动,又怕道路颠簸,便在这一路上都铺满了黄沙,让你舒舒服服的走动。”
贺赫赫心中“ohshit”一声,说:“而且他还让我那个超远的远亲当了官。”
“说起你那个远亲,还真有趣儿!”玉交枝咬着荔枝笑,“他与那个老臣辩论,已经辩得老谏官哑口无言,只能吐血三升、一头撞死。”
贺赫赫心中便“ohshitshit”,又说:“那便如何了?”
“皇上就让人把老谏官放进了谏官自己带上来的棺材里,叫人直接抬走,找个去处埋了。”玉交枝说道,“皇上还嫌大殿沾了血光不吉利了,要请乐无荒来,又要重新装潢呢。”
“重新装潢?”贺赫赫边吃着荔枝边觉得头痛,“皇上现在很爱花钱是吧?”
玉交枝笑道:“是挺爱的。横竖他有钱嘛。”
贺赫赫又转头对顺玉说:“你不是挺顺风耳的嘛,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事?”
顺玉忙说:“奴婢现在是宫里的一个小奴才,哪敢打听朝廷的事?”
“是吗?”贺赫赫冷笑说,“你莫不是故意不告诉我,要陷我于不义!”
顺玉忙跪倒。
玉交枝便说:“你唬她作什么!这种事她怎么好跟你开口?况她是个没念书没见识的,不知道厉害轻重。你是大学士之子,还跟她计较。”
贺赫赫气方平了,又想,顺玉不说,大概也像玉交枝所言不知道兹事体大,二来,顺玉是见贺赫赫身体不好,不愿拿这些来烦他。
“起来吧,”贺赫赫说,“瞧你吓得。”
顺玉说:“凤威难测,奴婢还在怕呢。”
贺赫赫说:“我有那么凶?”
“没有,奴婢自己胆小而已。”
“你……”
“奴婢真怕啊……”
贺赫赫叹了一口气,说:“行了,你到外头随便拣个你喜欢的玩意儿领了去,当我赏的,给你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