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兄……过的这样难…可还是有这么多贼人要加害于他!」
终于是忍不住,我哽咽出声:「那波人其实不想留活口的,是皇兄用自己的身体给我拖来了救兵……」
「他觉着是因为他我才有此无妄之灾!」
「谢清宴,你说,她们这些人该不该被送入东部受无极之刑!」
我想此时我呲牙咧嘴的样子应当像个恶鬼一般丑陋吧,
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却不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明玉……」
男人开口,一向温润的声线竟有些嘶哑:「错的不是你,是他们。」
感受着头顶的触感,我有些不太习惯,
刚想动作一下,却被面前人狠狠禁锢住了身子。
「谢清宴……你没事吧?」
我试探着将头靠着他肩上,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赖在阿爹身上的时候,
啧……有点不想分开怎么办,
「我幼时……父亲母亲也对我极好……」
嘶哑的声音响起:「可五岁那年……父亲母亲就不见了,」
「我逢人就问,却被祖父拉到祠堂训了许久,」
颈窝湿润一片,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脑子停了许久,
谢清宴这是……哭了……
「可是后来林氏住了我母亲的院子,我每日需得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唤母亲……」
谢清宴喉咙干涩,再也说不下去。
听着他挤牙膏一般将自己的往事说出来,我只觉得心中密密麻麻的疼,
一颗心仿佛在酸水里泡过一样酸胀,
让我欲罢不能又哀哀戚戚。
「谢清宴,我们定要将恶人绳之以法。」
温润的指腹揩去我脸庞的泪水,
谢清宴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