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日放我回去,改天在战场上,咱们真刀真枪再干一场!”
顾清晏不理他,只仰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感叹道:
“这场雨下的真大。”
只见雨水如豆大的珠子一般不停砸落在地上,把原本的泥地砸出一个个小坑,雨水裹着泥浆汇成一条小河,流入沟渠,流入荒野田地。
岁马儿一时没听懂顾清晏这话的意思,放不放他就一句话,扯雨大不大干嘛?
跟岁马儿同骑一匹马的骑兵,忍不住小声提醒,
“将军,追兵要冲上来了,咱们再不冲杀出去,就来不及了。”
岁马儿大怒,举起长刀指向顾清晏,
“你故意说些废话拖延时间,顾清晏,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
顾清晏翻了个大白眼,懒得搭理这个蠢货。
他还用得着拖延时间?
雨下的这么大,河水一定会上涨,只要把阿勒苏引入关,围在他想要的地方,开闸放洪,西北战事就会彻底结束。
他的计划就会完美实现,可难就难在引阿勒苏入关。
不过眼前这人,倒是个送上门的诱饵。
岁马儿见顾清晏不否认,便立刻出手强攻。
为了减轻重量,也为了顺利突围,他一把抓起前面的骑兵,往顾清晏身上抛了过去,同时挥起长刀,朝顾清晏刺去。
骑兵被吓地惊叫出声,顾清晏也没料到岁马儿这般下作,竟拿自己的手下当武器,替自己开路。
他眼眸一沉,举起长枪挑飞骑兵。
人很重,尤其是半空中的人,分量比武器相较要重,顾清晏不得不在马背上借力,用力踩着马镫,小腿绷起,大腿用力。
岁马儿瞅准时机,长刀刺向顾清晏腿弯处的战甲缝隙。
此处没有战甲阻隔,若是被锋利的刀尖刺中,足以切断经脉,落下重疾。
电光火石间,顾清晏一手压下枪柄,一手挑开自己的胸甲,顺着胸甲滑落,身子后仰,利用胸甲挡住了岁马儿的刀锋。
紧接着收枪反手,一枪扫向岁马儿。
岁马儿大骇,急忙在马背上单手一撑,整个人腾空跃起才渐渐躲过这一击。
却不料顾清晏会以长枪撑地,借力跃起,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岁马儿还没完全落下,人在半空中,根本无力躲避,只得硬挨了这一脚。
砰的一声,岁马儿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只觉得胸腔疼的厉害,喉间翻涌,噗的喷了口血出来。
本能想要爬起,顾清晏的长枪却已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雨下的很大,剧烈的疼痛让岁马儿眼前有些发晕,他没能看清顾清晏此刻的表情。
只知道顾清晏指向他咽喉的枪尖稳的没有丝毫晃动,他败了,彻底败了。
擒住了岁马儿,剩余的蛮夷骑兵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追兵过来了,绑了岁马儿,还有愿意缴械投降的蛮夷骑兵。
顾清晏要把人活捉了带回去,手下自然听从。
只是一名蛮夷伤兵,趁人不备,抢马跑了。
岁马儿顿觉看到了希望,可转头就听到顾清晏对那个被抢了马的骑兵道:
“演的不错,回头一并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