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叶长洲丝毫不担心那些兵痞莽汉敢犯上作乱,笑道:“嗯,有你在,我就高坐明堂,垂手而治。”
薛凌云给叶长洲系上鞶带,上下打量着玉树临风的叶长洲,眼里露出甚为满意的微光,点头道:“对!”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下一章薛凌云要教训兵痞了,敬请期待!
士兵突暴丨动
栾清平趁着晨光微透,手扶在腰间刀柄上,踏着满地泥水出了客栈。街上行人稀少,三三两两的商户收拾着狂风暴雨过后的烂摊子。他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逢人便用汉话询问:“劳驾,请问您知道大盛皇子一行人落脚何处吗?”
路人皆摇头摆手,示意自己听不懂。栾清平叉腰站在街头想了下,商户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或许懂点汉话。于是进了一家店,连说带比划询问游学皇子一行人下榻处。
店家会些汉话,便告诉栾清平,大盛皇子一行人住在城郊破神庙。栾清平谢过店家,问了路便匆匆出门。刚走出店门,只见一队身着铠甲的庆安国骑兵急匆匆沿着街道疾驰而去,沿路行人纷纷退让,遥遥看着威风凛凛的骑兵们蹄哒哒离去。
栾清平没多想,抬腿往城郊破神庙而去。一路上,他遇见好几队方才在店门口看到的骑兵,那些人全都面色凝重,行色匆匆。栾清平看得仔细,发现有些士兵身上铠甲还沾着血,战马喷响鼻时冒着腾腾热气,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难道雁鸣城出事了?
栾清平心头一紧,加快脚步飞奔向破神庙。转过街角,离店家所指的破神庙赫然眼前。只见开阔的破神庙门口一片混乱: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死尸,从容貌衣着判断应该是破庙的守卫;许多庆安国士兵正在将死尸从各处搬运过来,放置在门前地带。
现场血腥味冲天,地上却没有多少血迹。栾清平大骇,走过去一看,只见那些死去的守卫全都浑身湿透,有的脖颈被划开,有的被刺中胸口,死状各异。但这些人的伤口皮肉都一致外翻,伤口泛白,并没有血。看样子,这些守卫应当是昨夜被杀,尸体被暴雨冲刷过,洗去满地血迹,也将伤口泡白了。
守卫都被杀了,那破庙中的人还安好吗?栾清平心头一凉,快步走过去,立即就有庆安国士兵持刀喝令他站住。
栾清平张嘴,却不知对方会不会汉话。焦急地盯着泛着寒光的刀尖,和那怒目而视的士兵,栾清平皱眉比划道:“我是大盛昭郡王殿下的侍卫,请问发生了何事?”
那士兵上下打量着栾清平,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栾清平急赤白脸的样子,以及他那身大盛侍卫服侍,士兵便收了刀,冲栾清平一挥手,示意他进去。
栾清平连忙点头以示感谢,低头快步绕过满地死尸往庙里去。
一进破神庙,眼前的一幕让栾清平那颗悬着的心落回胸腔:院子里满是工匠,或坐或躺,横七竖八。受伤的坐着互相裹伤口,没受伤的便收拾毁坏的作物和屋子,墙角处还用白布盖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昨夜破神庙经过了一场恶斗,虽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好在没有全军覆没。
可奇怪的是,栾清平居然连一个士兵的影子都没看见。
见栾清平走过来,那些工匠们纷纷站起来,劳作的也停了手,都望着他,神色凄然。
“发生了何事?!”栾清平愕然问道,“士兵们呢?”
“栾统领,你终于来了!”农人老张胸口裹着白布,凄然惨之拍着大腿懊恼悲伤地说道,“昨夜有刺客闯入,杀了好多人。殿下,殿下不见了!”
众工匠一听,纷纷低头抹泪。这些人昨夜历经了一场恶战,死伤惨重,这些人从没杀过人见过血,何时经历过这等可怕之事。他们发现昭郡王殿下失踪,更是惶惶不安,悲不自胜。
“别怕,殿下无恙。”栾清平连忙道。他走上前去看着伤亡惨重的工匠们,决定先安人心,便朗声道:“诸位别怕,煜王世子薛凌云已经到达雁鸣城,并且找到了昭郡王殿下。你们都知道,世子爷少年将军,武功盖世,绝不会让昨夜之事再发生。”
众人听说叶长洲无恙,纷纷扶额庆幸:“殿下无恙,太好了!这下世子爷到了,我们尽可放心了。”
农人老张站出来,悲愤不已地对栾清平道:“栾统领,昨夜刺客袭击神庙,那些士兵们居然还是抱着女人关起门来睡大觉,任由我们这些不会拳脚的人御敌,连刘统领都喊不动他们……”
栾清平脸色一白,急忙问道:“什么女人?!哪里来的?!”
众工匠和士兵们不睦已久,这下世子爷来了,工匠们积攒已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七嘴八舌说道:“庆安国送来一批女人,说是给士兵做妻子,啧啧……淫丨乱不堪!”
“就是,简直道德败坏!胡女刚进来,这些士兵竟当众就撕衣服,简直比野兽还野兽!”
“自从那些胡女住进来,这些士兵都不听殿下使唤了,成天抱着女人在西院破屋淫丨乱。”
“对,居然连刘统领都被胡女给迷惑了,这些天也不见个人。”
“军队里哪能容女人进来,简直胡闹嘛!”
“就是,当兵的都被女子榨干了,只怕上了战场腿都是软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说越气愤。栾清平听得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众人,急匆匆往西院而去。他面色冷得吓人,一边走一边从腰间取下一条马鞭拿在手里,要狠狠教训这些目无纲纪、胆敢以下犯上的兵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