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镜子里头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就是装作看不见。
终于,皇帝乌雷忍不住了,微微前倾了身子。
镜子中,正好可以看见他将脑袋偏了出来,露了个全脸,好似跟皇后的脸挨在一起似的。
他问: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陛下说什么事情啊。”皇后冯伯羊看着镜子中的乌雷,好像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一样亲密,不由地心里起了涟漪,喜悦温吞吞的往上冒。
但是面儿上,她还是用那种让人看不透心思的温柔表情装蒜,这么反问了一句。
“就是……就是保太后的儿子,花什惶惶张张的跑回来,你一点也不惊讶。朕往回一想,你当时让谢元去看沈留祯的时候,明显也有些刻意。你到底知道什么,能不能跟朕说一说?”
皇后冯伯羊听闻,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乌雷坐着,温温柔柔地问:
“陛下是真想知道?”
“是啊。”乌雷深邃的眸光闪动,很是坚定。
冯伯羊垂下了眼睛,掩去了自己心动的情愫,说道:
“其实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臣妾并不知情。只不过,这几日我在后宫之中,听了宫人们的禀报,说那个花什,有龙阳之癖。那番阳宫中有两个秀气的小太监都遭了他的毒手了。”
“啊?!!”乌雷顿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声音拔得老高,眸光晃动,半晌都没说话。
皇后冯伯羊微微侧了脸,看着他问道:
“怎么?陛下不相信臣妾的话?”
会希望朕怎么做?
皇帝乌雷眸光又是一动,连忙摆手道:
“不是。就是觉得太奇怪了,我也不是头一次将花什召进宫来。往常不是都好好的,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癖好吗?”
他说完之后,又有些不自信,毕竟后宫的事情他也不管。于是连忙问了皇后一句:
“……以前有过吗?”
皇后冯伯羊听闻,微微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睛说道:
“以前那几回,倒是不曾听说过。谁知道他是最近才染上了,还是以前没有那个胆子,现在仗着保太后的关系,胆子大了,突然就敢了呢。”
皇后冯伯羊语气中颇有些不满,说道:
“这是陛下的后宫,本来就不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住在这里。幸而他祸害的是小太监,若是宫女,万一有了身孕,风言风语的要添多少麻烦。”
皇帝乌雷听闻,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姆妈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住在宫里多说说话。不住在宫里,住在哪儿呢?她那个儿子花什,看着是不成气候,那还不是朕抢了他的阿母,夺了他的福气。”
皇帝乌雷说着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