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御气笑了,男人生平第一次冷笑出声。透过镜片,他黑眸紧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让你去,你能怎么样?”
温暖垂在身侧的拳头硬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一个人气成这样,气得她全身骨头疼。
女人往后退了几步。
不用仰视他。
她面对面注视着他这张此刻令她万分讨厌的脸,“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喜欢我像条狗尾巴草似的跟在你后面任你差遣。”
“我明确告诉你傅承御,我不喜欢你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死乞白赖地追着你不放,不会你说什么我就立马去做什么,永远都不会——”
话音未落。
面前的男人已经走了。
温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路灯下他的背影。孤僻冷傲,仿若一座坚硬的大山,她仿佛看见自己被这座山压得起不了身的画面了。
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离不开F国,离不开首都城,可能连代公馆都出不去。
为什么?
温暖真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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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定在月底,九月二十八号。
可能是猜到温暖会跑,傅承御提前安排了十几名保镖守在北园林院外,只要温暖走出洋房大门,保镖就立马跟上且通话报告。
这期间设计师来为温暖量形。
定制晚宴服装。
起初温暖并不配合,还开了超跑离开公馆。跑车刚到北园林入口就被拦停,她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那以后她就没再跑。
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屋子里,傅承御来过几次,她都在睡觉,两人没碰上面。
这天下午。
温暖午觉刚醒,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走过去开门,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手里便转身走了。
女人意识到什么,即刻关上门回屋。
她展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