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路从书房追着傅承御到院子。
男人没有半点绅士风度,明知她在后方追得喘气,也不减缓步伐,反而走得越来越快。
离主楼远了。
四下无人。
温暖才开口喊他:“傅承御!”
对方没停。
她一口气跑上前横在他前方,挡了他的路,才截停他的步子。他高她许多,温暖要仰头望他,“在我主动告白的时候拒绝我,等我找到心怡的人了,又要跟我订婚,把我当猴子耍很高兴是吗?”
傅承御扫了她一眼。
没理她。
男人迈开步子,绕过她就打算往前走。
她实在理解不了他的思维,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见他要走,温暖快步追上去,本能拉住了他的衣袖,把他拽停。
她改掉刚刚露出爪牙的模样。
一如往昔那般乖顺,好言与他说:“我不知道你跟先生达成了什么共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看在我这四年多的时间始终以你为先,事事想着你处处为你,甚至冒险去东南亚拿到SL企业送给你的份上,让我去英国吧。”
在书房时傅承御就沉着气。
此刻听她这样说,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腔极度烦闷。
她说她被绑架到北郊,司宴第一时间冲过去救她。难道他没去救她吗?她是良心被狗吃了还是眼睛瞎了?当时把她从烂尾楼抱出来的人不是他傅承御?
就因为司宴为救她死了,所以心里只能想到司宴。
傅承御将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他垂眸看她,眼神冷漠:“温暖,你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翻脸?”
“不是你难道是我?”
“难道不是你吗?”温暖昂头看着他,“这四年里没给我一个好脸色的人是你,生日宴会上当场拒绝我的人是你,跟先生请示要跟我订婚的人还是你。”
“论说翻脸,谁能比得过你?傅承御,就当做是你高抬贵手,放我离开F国,让我去英国行不行?”
“放你去英国让你去圆你和司宴的梦?”
“是,那是我和阿宴的梦。”温暖应着,又说:“他已经死了,不会复生不再存在,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想去我们共同约好的地方,有什么错?”
嗯。
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