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终于得偿所愿,男人的性器又深又重的凿进来,速度快的像马达。丛暮小腹微凸,粗长一根凶器杵在身体里,在快速的操弄他下不得不抓住床头以防止自己像个癫痫一样摔下床。景云臻进的太深了,好像胃袋都要被捅穿了,操,种马,丛暮暗骂。刺激太过,他胸脯往上弹了一下,整个人神志都模糊了几秒,交合处水沫涌上来滴滴答答的挂在穴口,像是贪吃的馋嘴。景云臻让他激得双目通红,恨不得把人干死在床上,哪儿也不用去,那张小嘴再说不出找别人的话……不行,嘴还得留着叫床,妈的,这小东西叫床的声音可太好听了,他敢肯定,等到他八十岁的时候丛暮喘一声他也能立马硬起来。“嗯……慢,慢一点,云臻,哥哥……慢一点……”这时候倒会说好听的了,身子软的像水一样流在他怀里,半截艳红的小舌头吐出来,眼里勾人的光像是一张兜头大网,景云臻心甘情愿的被这网捕住——他抱紧丛暮,痛快地射了出来。五月中旬,丛暮在酒店咖啡厅见到了来国内开会的niki,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但是丝毫不见生分。niki仍然优雅美丽,她穿一套香奈儿紫罗兰色套装,一头金发在阳光照耀下粼粼发光。“l很担心你,”niki微笑着说,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但仍然亲切动人,“可是我觉得你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其实我自己也拿不准,我好像能感觉到一些心理变化了,虽然这种变化不总是让人愉悦……”丛暮在她跟前略微放松,他苦恼地蹙了蹙鼻子,“所以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痊愈了,有时却又觉得病情加重……”niki浅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那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变化?”丛暮一愣,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半晌没有出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niki问他,“那天你进诊室的时候左臂在滴血,衣服也被划得七零八落,简直要把我吓坏了。但是你非常平静,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我拿了绷带给你包扎,你突然抬起眼跟我说,”niki清了清嗓子,模仿丛暮那种毫无波澜的冷淡语气说,“我来的路上遇到了八辆车连环相撞的交通事故,我前面的那辆车完全被撞扁了,车里五个人当场死亡,其中还有一个孕妇和两个老人,但是我竟然完全感觉不到难过和怜悯,医生,你说,我还算是个人吗?”丛暮似乎有点犯了烟瘾,他两只手指轻轻捻了一下,低声道:“我那时刚开始能够理解自己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很多时候会产生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或者是一个机器,活着只是因为不被允许死去————那种感觉算不上是好。”niki蹙眉道:“我以为你这些年总该有一些好转?”丛暮笑了一下:“我只是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算一辈子都是如此,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话音刚落,手机突兀地响起铃声。他皱眉,按下挂断键。另一边,景云臻拿着被挂断的手机出神。蒋时站在办公室里,弓着腰看老板神色几度变换,终于,男人把手机抛开,眼神冰冷地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镜头的焦点是坐在玻璃窗前的一对男女,丛暮穿了一件军绿色的短款风衣,左手放在咖啡杯上无意识地敲打,对面的金发女人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露出那种小孩子一样甜蜜的笑。“去查,”景云臻说,“这个女人什么来头,他们谈了什么,现在去。”蒋时领命出去,景云臻靠在老板椅上,冷着脸透过屏幕看两个人谈笑。他本来认为这些天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进步,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每个周末他接丛暮去麓县的福利院教孩子们画画,两人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偶尔夜里在同一张床上温存,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情,而不再像两个针锋相对的刺猬。景云臻找遍了理由来解释丛暮的些微变化,最后只能无奈的得出结论:他们的转折点开始于那次双方都感觉很棒的性爱体验。可是景云臻现在才不得不强迫自己从盲目的乐观中醒来,他们之间仍然横亘着巨大鸿沟。丛暮从不肯向他透露自己的生活,也不肯将他纳入自己的圈子里。他试图主动踏入,但总是遭到无声的阻拦。就像现在,丛暮不会告诉他自己在跟什么人做什么事,即使他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明明过去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丛暮像围在他身边的小鹦鹉,事无巨细地阐述自己的生活,渴望得到他的任何一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