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好好好,她被国师忽视的是真彻底。
半盏茶下肚,景昭帝待不下去,假意干咳一声,锲而不舍道,“咳!”
“国师,朕有事要说。”
苍舒玖伊正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输给陆时晏。
听到景昭帝的话,她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语气客客气气道,“何事,陛下直说便是。”
景昭帝:“……”看似恭敬客气,实则连眼都不抬一下!
她这个陛下在国师眼中当的就这么没实权吗!
“砰!”
手中的茶盏被她重重放下。
“苍舒玖伊!”景昭帝陡然拔高音量,不悦呵道,“朕没在同你开玩笑。”
哒!
苍舒玖伊手指微颤,棋子也被惊的落下。
陆时晏眼睛一亮,利索在另一处落子,笑眯眯道:“常言道落子无悔!这把是我赢喽!”
本就想让他赢的苍舒玖伊,明明眸底满是宠溺,偏偏面上还故作可惜叹了声。
借着景昭帝的话为由头,苍舒玖伊问,“陛下所言何事?”
景昭帝沉默两秒,才说起她去景平王府的事。
“朕去瞧了,这都过去大半月,妙语脸上的伤还没消半点。”景昭帝抿唇,语气稍显不满,“国师此番命人去景平王府闹事,有些过界了。”
苍舒玖伊并不意外景昭帝会知晓,毫不避讳的承认,“闹事之人确是我所派去。”
“所以,陛下今日来此,是来抓我的?”她问。
景昭帝话语一噎,没想到苍舒玖伊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但,把国师抓了?咳,倒也不必。
虽说她刚的确是琢磨着,打算借此机会给苍舒玖伊整点教训瞧瞧。
但一听这话,景昭帝顿时变了话锋。
她讪讪一笑,打着哈哈道,“国师误会了,朕便是将妙语抓了,也绝不可能命人抓国师!”
再说了,她早就命人查清来龙去脉,此事闹成今日这般境地,归根究底也是赵妙语有错在先。
“朕是想着……”景昭帝语气停顿了瞬,才继续往下道,“妙语有错在先,此等事若再有下次,国师不妨看在朕的面子上,命人对妙语动手时稍微……轻点。”
好歹也是景平王,被打成这样,传出去丢得也是皇家颜面。
景昭帝回想起今儿个去景平王府,人都到她的面前了,要不是赵妙语先出言喊她,景昭帝差点连亲生女儿都没认出。
景昭帝当时盯着赵妙语多看了好几眼,心下都忍不住唏嘘不已,瞧瞧这被打的凄惨样哦,可真是亲爹亲娘来了也认不得。
狠,下手太狠了!
苍舒玖伊:“……”
陆时晏:“……”
二人相视一眼,嘴角微抽,这年头,还有人上门求揍?
…
也不知那日景昭帝对赵妙语私下说了什么。
即便赵妙语查清那晚是谁动手,也迟迟没有半点动作。
从那之后,赵妙语好似变了个人。
老老实实在府上养伤,养好伤就规规矩矩的前来上朝。
即便有好事者追问起,她也只是笑笑缄口不言。
眼看着景平王夫卫宸的肚子月份渐显,赵妙语对王夫先前所犯之错也不计前嫌,免了他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