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捋捋胡须:“两家本就是世交,从小一道长大,坐卧都在一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如今正在开头,两人正是想要携手大展宏图的时候,短期恐无法分裂。”
秦易皱起了眉头:“打又不能打,这群秀才的歪理比其他人又多,道理也不通。难道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自打跟着老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一直未开口的甄重远开了口:“卢先生,这第三人是否姓严?”
卢尚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微笑着捋捋胡须:“正是那位严幕僚。”
“严幕僚?”秦易和郭老四都坐直了身子,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何人?”
卢尚一脸微笑:“这位严幕僚听闻是与朱慈一道从京城回来的,具体来历不得知。但这段时日不是朱慈老设宴吗?听闻,是为了这位严幕僚。”
“莫非,这位严幕僚是位喜好美食之人?”郭老四沉吟着。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方净的声音:“将军,可要摆饭了?”
甄重远听见方净的声音,立刻沉眼转过头来。还未待他开口,就瞧见连珞珞从方净身后走出来,笑着对几人行礼:“车玉拜见几位将军。”
秦易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车管事,你怎么在此处?”
连珞珞抬起头来,满脸微笑:“因着我与宋老先生有些交情,为了掩人耳目,故而派了我跑这一趟。几位将军,午饭已得了,不如吃了午饭再商议?”
秦易恍然大悟:“所以上回的信,是你送来的?这可再是想不到了。不过你既前几日就到了,怎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现住在何处?”
甄重远站起身来,接过了她手中食盒:“她的事,我自有安排。吃饭吧,你也与我们一道吧。”
众人立刻起身摆桌调羹布筷。众人团团坐下后,秦易忽然一拍脑门儿:“方才卢先生不是说那位严幕僚喜好美食吗?这车管事正好在,可不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甄重远眸色微沉,正要开口,身旁的连珞珞已经惊喜地开口:“是吗?你们要设宴?那敢情好!如今正是秋季,是要设桂花宴还是菊花宴?或者螃蟹宴?”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正要说话,甄重远发了话:“先吃饭,此事稍后再议。”
当晚,甄重远正在书案前写字,一双素手从他的身后勾住了他的脖颈。他浑身一僵,感到温热而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背上,耳边是她吹气如兰:“你是担心我的伤吗?真的一点儿都不痛了。”
甄重远写完了最后一笔,放下笔来,拉着她的手将她搂到了怀中,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人不少,伙房其他人也没在,你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
连珞珞坐直身子,抬起头看向他:“有十个人吗?”
“差不多吧。”甄重远轻抚着她的头发,“这天还热着,你本身又还没好全。”
连珞珞和他郑重对视,一字一句地道:“可是,看着你这么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环着自己腰的力道蓦地一收紧。她举起手来:“这样好不好?我试着做,如果撑不住我绝对会告诉你。若是到时菜不够,你再使人去饭店里买几个菜凑上,可好不好?”
甄重远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也知道这丫头到底多有主意。半晌,他将她拥入怀中,总算是松了口:“好,就依你。”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