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说:“你申请我一起审讯吧,对付心理师,还得心理师。”
题安笑,“那敢情好。
哥们儿心里更有底了。”
审讯室。
廖云梅漫不经心地坐着,将抠下来的指甲油,在桌上摆成了一排。
题安和赵耀走进审讯室,坐在了廖云梅对面。
廖云梅抬头用眼睛瞟了一眼赵耀,她笑,“审我都用上大心理师了?
真够高看我的。”
赵耀问,“不,在心理师这一行,你比我有名。”
廖云梅重新低头摆动指甲,“赵大心理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有警局的关系就是好啊,还能申请参加审讯。
你坐在我对面,很有优越感吧?”
赵耀没否认,“我确实在你面前有优越感。”
廖云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还真实诚。”
赵耀正襟危坐,“我有优越感是因为我心里坦荡。”
廖云梅讥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俩都是心理师,谁不知道谁那点把戏。
操控人心,就像操控机器人那么简单。
谁也没比谁高尚多少。”
赵耀说:“你说错了。
你觉得心理师的工作是操控人心,我觉得我的工作是治愈人心。
从本质上来说,我和你不一样。”
廖云梅看起来懒得废话,冲着桌上的指甲油吹了一口气,指甲油散落在了地上。
她伸开右手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赵耀问:“又收钱了吧?”
廖云梅说:“你有什么证据。”
赵耀说:“你如果收了钱,一定有证据。
但我猜,你这次长了记性,不是转账,而是现金。”
廖云梅没说话。
赵耀说:“看来你心理学基本功没忘,知道沉默的人最难对付,因为别人无法轻易撬开他的嘴。”
廖云梅冷笑,“哼,基本功?
跟我说基本功?
我做心理师风生水起的时候,你还没毕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