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借纳妾掩人耳目。外界盛传云纵被伤地趣闻,如今纳妾至少让谣言不攻自破。一路看小说网
果然。珞琪的方法让老祖宗点头赞同,公公也连声称好。
但珞琪没有对杨家人提起心月能为云纵治病之事,更没提起心月趁火打劫的“条件”。
那“条件”是,珞琪三年内不许同云纵同床,说是为了给云纵治病,但实际为什么珞琪只有一笑。
她对云纵仁至义尽,但经过这些事,她只能怪老天的作弄。
云纵不肯纳心月,在房里同珞琪大吵大闹,骂珞琪为什么如此侮辱他。他已经是废人,他不想去害别的女人,他已经觉得对不起珞琪了。嫁人,却嫁了个如他一样地丈夫。
发泄过后。云纵搂了珞琪在怀里,低声呢喃:“琪儿,对不起,我不想伤你,我也不知道能带你躲去哪里,我脚上有根绳索,像鸟笼跳竿上的那个鸟儿,飞不走。也无法飞。”
珞琪推开他,低声说:“你真傻,当初不如自保,答应爹爹和老佛爷,休掉我,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云纵冷笑。贴在珞琪额头说:“琪儿。你不要回杨家,你等我。在京城等我。我走后,雨娆回去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琪儿,忘记我。”
“云纵,你不要做傻事,我们都在帮你!多少风雨都闯过来了,如何你如今气馁了!没人逼你当司马迁,常人也没那个本事!只是你的病可以有救,我对你说过,只对你说话,心月她或许有办法,你让她试试。我不让爹爹和老祖宗知道,是不想给心月太多压力负担,让她平常心去针灸、按摩,我听她大概讲出些门道,讲出些所以,这才答应了她。你别小看了心月,她虽身是黄花闺女,那心可早不是了。她那个心气儿,不懂得情面,怕是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别人不敢做的事,她敢做!”
乱中添乱的是,慈禧老佛爷听说云纵病愈,也赏赐了两位贴身的宫女给云纵做小妾,杨家千恩万谢,迎接了两位宫女进到杨府,准备同回龙城。(电脑 阅读)
两位宫女伶俐可爱,一位叫绿儿,一位叫紫儿,娇小玲珑,又举止大方如大家闺秀。
李公公来传旨时,堆了一脸笑对云纵说:“哥儿,因祸得福,这是艳福不浅,老佛爷除去赏过几位王爷女孩子,可就赏了你了,嘿,一下两个。要说吧,这老佛爷身边地一条狗,那都给供着不是?那是忠心,那是孝顺,哥儿也是有功名的人,知书达理不是。”
云纵无语,谢恩后,是杨焯廷忙了让人为两位美人安排房间,腾出上房让两位美人住。
心月迎进杨家才三天,就遇到老佛爷赐婚。杨家上下为了云纵姨太太的排名颇费了思量。
云纵有过二姨太碧痕在龙城家中,如今才纳了三姨太心月,又来了这两位美人。
绿儿活泼开朗,话多也不认生,来了不久同谁都说话;紫儿温文尔雅的话不多,眼睛溜溜地四处看。
明明是老佛爷身边的人,杨家这里如安了眼线,但还是要视而不见。
洞房后,杨云纵没再与两位美人同房,毫不避讳地对两位美人说:“你们来得晚了一步,如今我是废人,空对了美貌如花的美妾,无福受用,也不敢在此亵渎。”
说罢就不肯再来两位美人的房中,只是天天同心月耳鬓厮磨在一起。
云纵得了病,伤隐隐做痛,疼得时候大喊淋淋,他开始吸鸦片,起初是偷偷吸,后来是明目张胆。
杨焯廷一次见到他。惊愕地骂道:“吉官儿,这个东西,你不能吸,你不怕有了瘾,你就戒不掉!”
云纵毫不客气地回敬:“子承父业。应该的。”
杨焯廷痛心地离开。
杨家离开京城时,珞琪心中反是放松,一切都那么来去匆匆,一生依恋的人却不似她想追寻地。
姻缘就是这么怪异。
随着入冬地几场大雪,冬天来了。
珞琪总是习惯去寺院大殿听僧人诵经,暮鼓惊鸦,不到月明星稀,就已乌鹊南飞。绕树三匝。
而她就如这雀儿一样,无枝桠可依。
“琪妹!”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深沉中却带出几分欣喜。
珞琪徐徐回身,怀孕令她的动作迟缓。
惊喜爬上珞琪的面颊,动动嘴唇,难以自信,终于惊呼一声:“三哥!”
星眸闪熠,剑眉透出凛然豪气,脸颊线条轮廓分明,黑色小帽。琵琶襟马甲,潇洒飘逸地书生,珞琪他乡遇亲人一般惊喜。
谭嗣同随了珞琪边走边聊:“才到京城,就听人说云纵的事。可惜我来晚一步。他已经走了。前些天王五哥找过我,他从新疆回来不久,替云纵去送志锐大人。本来想在京城会到云纵,不想他遭此变故。”
珞琪强扮出笑,显示出自己的坚强,她在笑,但笑里露着凄凉,其实她的内心是那么脆弱。
终于。在谭嗣同问起云纵的近况及云纵在北洋水师的经历时,珞琪忽然纵声大哭,哭得凄惨,哭得无助,如在荒野里走失的一个孩子,终于遇到亲哥哥。
谭嗣同对珞琪说:“琪儿。跟三哥回家去住。好歹你是三哥的妹子。是谭家地干闺女。你身子不方便,要人照顾。你不能独自在这里。”
“三哥,三哥的美意珞琪心领,只是珞琪在这里很好,珞琪有下人伺候着。”珞琪极力掩饰。
“琪儿,怕连累三哥一家?三哥不怕。琪儿你可做错了什么?三哥接妹子回家,可又做错什么?三哥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三哥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还能保护住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