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躲闪不及,偏过头去,书简边缘锋利,在他右脸颊顿时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往外冒着血珠。
太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动怒的模样,连忙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一直待在东宫,不知哪里惹父皇不快,还请父皇明示。”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皇上气得直接将令牌摔在太子的脚边,太子拿起一看,吓了一跳。
“这,这是儿臣的令牌。不!这令牌儿臣丢失了,父皇是从何处寻得。”
“如此重要的令牌,你能随意丢失?”皇上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这个过于拙劣的理由。
“父皇,儿臣就是一时失察才丢失了令牌,其他的一切都跟儿臣无关,敢问父皇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便是要儿臣死儿臣也得死个明白。”
皇上冷森森看了他一眼。
“宸王刚刚收集到青玄国细作的罪证,在回去路上就遭遇刺杀,显然那帮刺客是冲着宸王手中的罪证来的,可偏偏在那帮刺客手中收到了你的密令。”
“太子,你老实跟朕交代或许朕还能念在父子情分上饶你一命,你与青玄国究竟有没有勾连?”
“冤枉啊父皇!”太子震惊,连连喊冤,“此事当真与儿臣无关,一定是有人污蔑儿臣,父皇怎可听信他人谗言。”
这时,江听白站出来说话了。
“非常时期,太子殿下若要证明刺客的事与你无关,需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孤本就是被冤枉的,拿什么证据。”太子看向江听白,突然露出了然之色。
“孤知道了,江听白,一定是你在背后陷害!”
“父皇,宸王痴迷医女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耽于女色,先前一直因为这个医女跟儿臣作对。如今必定是想借此公报私仇,好讨那医女欢心!”
“作为父皇你轻封的异姓王,他竟如此糊涂,父皇还是早日撤了他的尊位为好,说不定他江听白才与青玄国有勾连!”
太子本是胡乱攀咬,慌不择路的一句话,却让江听白眼底越发阴寒。
江听白吩咐身边的随从把人带上来,这是花寒月留的活口。
收下把人死死控制住,五花大绑,如今在合适的时机押到了皇上和太子面前。
才一松绑,还没来得及拷问,这刺客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目光坚定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后在众人都没有预料的的情况下自断全身经脉。
刺客浑身是血,缓缓倒在地上。
在断气的前一刻,他扭头看向太子的方向,神态安然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子后退一步,一脸惶恐。
方才的场景当真是无声胜有声!
刺客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断经脉,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一进大殿,他的目光停留最多的便是在太子身上。
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刺客是为了不牵连供出太子,这才绝望自裁,反而更让皇上怀疑刺客就是太子的人。
而他们前去谋杀江听白,毁灭证据,也是受太子指使。
“父皇!”太子又跪了下来,“父皇你听儿臣解释,这不是儿臣的人,一定是有人污蔑儿臣!父皇你不要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