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性的畜生也敢自称我的父亲?”
花寒月的声音在头顶幽幽传来,赵婉被吓了一跳。
两人惊讶的抬头看去,花寒月和江听白正并肩走来。
周围都是江听白的人,将各个门把守了,明显来者不善。
花丞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花寒月,你这个逆女,你又想做什么,难道你要活生生把老夫逼死不成!”
赵婉壮着胆子走过去,拉住花寒月的一只袖子。
“二小姐,妾身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求你放了紫烟,她只是被宠坏了不懂事,或者你心中有气惩罚妾身也可以。”
花寒月把江赵婉的手移开,轻轻地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是吗,赵婉,那我来问你,当年我母亲陈氏之事和你有无关联?”
一听提到陈氏,赵婉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才一开始问,赵婉就心虚的不得了,花寒月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答案。
可花丞相不同,他心理素质过硬,没那么轻易承认。
“你母亲本就体弱多病,她的死与相府何干?况且,你即便真的怀疑,没证据那便是污蔑!你敢污蔑自己的父亲,明日我必定禀明圣上,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不孝女!”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来此,即便闹到皇上面前,我也自有办法将当年的事挖个底朝天。”
看到花寒月胸有成竹的样子,花丞相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虽然当年的事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干净,但事情一旦做过便会留下痕迹,就如同鱼婆子,不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难不成花寒月当真掌握了什么确切证据,今日才找他复仇?
花丞相看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府兵,知道今夜他就是插翅也难逃。
他看了旁边的赵婉一眼,为了活命心一狠,决定将罪名都栽赃在赵婉身上。
“此事与老夫无关,当年老夫确实嫌陈氏出生商户,不能为老夫带来助益,可当时陈氏资助老父科考之事满城人皆知,甚至还有人编成戏本子!”
“老夫纵使再不满,也只能让她占着正妻之位,好吃好喝的待着。至于内院之事,老夫并未插手,即便当年陈氏真是被人所害,那也多半是妇人间争风吃醋所致。”
这话已经很明显将矛头指向赵婉,花寒月没想到还能看到花丞相和赵婉狗咬狗的一幕,着实是意外之喜。
对了,上次她好像隐隐约约听说赵婉已经怀孕,花丞相不是盼儿子盼了很久吗。
如今赵婉腹中怀的极有可能便是他的嫡长子,他竟然也能舍弃。
看来人在生死关头为了活命,当真会不顾一切,甚至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甚至是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
花丞相这种人,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赵婉一天瞬间神色崩溃了。
“相爷,你不能啊!妾身服中还怀着你的孩儿,你不是说倘若妾身这一胎是男孩,一定好好栽培他吗?妾身腹中的孩儿还未出世,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