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很快就注意到了花寒月的异样,他发现花寒月最近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但却一直没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听白知道花寒月是个有主见的人,就等着她自己开口。
这天,花寒月正出神,突然指尖传来刺痛。
她条件反射性的收回手,看着指腹上豆大的血珠。
江听白在一旁观察了花寒月很久了,花寒月最熟练的就是走针,今天都能扎到自己手,明显走神了。
“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妨告诉我。”
江听白还是沉不住气主动问起了花寒月。
花寒月回过头来看向他,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有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无需犹豫。”
江听白顿了顿,大概明白花寒月心中所想。
她是觉得麻烦自己的事太多才不好开这个口,便对花寒月说道:“寒月姑娘,本王帮您也是为了本王自己,本王曾跟皇上说过,本王对你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既然要求,那自然得走心,况且这一切都是本王自愿,即便寒月姑娘不答应本王,本王也绝不反悔。”
“在本王心里,你的直言不讳,坦诚相告便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
江听白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果然说动了花寒月。
其实自从回到京城,她便做好了一人对抗相府所有人的准备,江听白的出现在她意料之外。
她也从没想过江听白会如此向着她,帮了她不少忙。
突然,她有些理解夏明月为什么如此执迷的喜欢江听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概见过了江听白这样的男子,怕是很难将那些性情能力皆平庸的男子放在眼里了。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花寒月就把鱼婆子告诉她的事又告诉江听白。
“如此看来,我母亲的死绝对和花丞相赵婉脱不了干系,我想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相府找他们,为母亲报仇,可他毕竟是当朝丞相,我……”
“原来如此,如今皇上已经命丞相在府中休养,不得插手朝堂事务,本王私底下架空了花丞相不少。”
“不过是一个空壳子丞相,现在本王就随你去相府报仇,你想如何就如何,喊打喊杀,任由你做主。”
既然都选择坦白,花寒月也就没有再推辞。
江听白带上兵马,一到相府就将相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不得出去,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江听白和花寒月一同闯进相府之时,花丞相和赵婉正坐在一起商量鱼婆子死而复活之事。
赵婉一脸担忧,“相爷,妾身从二小姐眼中看到了寻常女子没有的执拗与倔强。现如今鱼婆子没死,还被她给救了,恐怕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
“当年的事一旦让二小姐知晓,恐怕相府必定倒霉遭殃,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想到如今花寒月背后有江听白撑腰,花丞相也忍不住心里忌惮,不过他面上却只是抽了抽嘴角。
“她敢!若没有老夫何来的她?老夫是她父亲,而你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敢对老夫动手,就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