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微眯,“毕竟,他对你态度倒是熟稔亲近得很。”
温寒烟安静听着,越听神情越是古怪,直到裴烬最后一个字落地,她看着他的眼睛:“卫长嬴。”
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暂时相伴走一段路罢了。
只是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即便他们彼此间于对方或许有所改观,但说到底也不过如此,难道不是吗?
她不该去窥探他的过去,不该去分辨他的想法。
裴烬对她应当也是如此。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如此对她?
不过是乱花迷人眼,乱她心防。
温寒烟:“即便我在怪你险些毁了我岌岌可危的婚约,那又怎么样?”
闻言,裴烬眉梢也压下来。
是啊,那又怎么样。
她的事,她的情债,即便是她受人欺辱冷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唇角紧绷,须臾,倏然一笑。
“我陪你来东幽,可不是来陪你见旧人,续旧情的。”
裴烬指节轻点袖中昆吾刀,单手撑在温寒烟身后窗沿上,倾身欺近。
那双狭长的眼在窗柩投射出的阴翳之中,更显蒙昧,“美人,切勿被美色所惑,忘记了正经事。”
其实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他们都是聪明人。
温寒烟却有一句话,莫名其妙脱口而出。
“既然是这样。”
她就着这个姿势,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你方才为何要对司珏说出那些话?”
话音落地,虚空中安静下来。
清润的日光无声洒落而下,穿过茂密的槐木伸展开来的荫蔽,投射下斑驳的树影,大大小小的光斑笼罩了这一片方寸大小的空间,不远处鸟鸣声阵阵,此起彼伏,忽近忽远。
裴烬扣在窗沿上的指节收拢。
他轻笑:“我自然是——”
是什么呢。
不久前,也是这样的日光。
裴烬慵懒靠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池中红鲤。
空气里一片安宁静谧,刺耳的电子音却在这个时候穿透他的识海。
[叮!可怜的白月光被背信弃义的渣男和白莲替身联手欺辱,惨遭抛弃,心情低落闷闷不乐。]
[请挺身而出替白月光回击渣男白莲花,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开心,令白月光重展笑颜,并且捧着她的脸邪魅一笑:“笑一下,命都给你。”]
[任务限时一炷香。]
裴烬眉梢微动,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