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被揉成鱼目,又被一群瞎子当珍珠,然后被肆意玩弄,被毫无尊严地当球踢。
假设她们的剧情都是一百天,温寒烟是享受了九十九天的好,最后一天落得了一个凄凉的下场。
而她是受了九十九天的折磨,最后一天才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算什么he?
“阿珏,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娇俏的白衣少女语气怯怯的,一双弯月般的眼眸仿佛天生含泪。
司珏余光瞥一眼温寒烟的侧脸,转身撩开门帘,跨入院中。
他上下扫一眼,见纪宛晴身上只穿了薄薄一条白色长裙,眉头皱得更紧,“只穿了这些便出来四处乱跑,像什么样子。”
纪宛晴睫羽颤了颤,低着头道:“我四处寻不见你,出来得有些太匆忙……抱歉。”
但她说得太急,吸进了风去,按捺不住轻咳了几下。
“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么还敢随意出来走动?”
司珏紧紧盯着她,眉间皱得越发狠,语气却缓和下来,“现在就回房去。”
说着,他往纪宛晴的方向走出几步,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温寒烟。
停顿片刻,他又看向裴烬。
“寒烟,你今日有客来访。我便不在此久留了。”
司珏转过身,走到纪宛晴身边时脚步微顿,似乎在等她跟上来。
纪宛晴愣了愣,很快便心领神会。
但她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先看了温寒烟一眼,露出一个稍有些抱歉的笑,这才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司珏浅金色的衣袂在空气中扬起,华贵的莲纹与纪宛晴裙摆的云纹纠缠在一处。
温寒烟兴致很淡地瞥一眼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揉了揉耳廓。
聒噪。
司珏和纪宛晴这一走,空气中陡然安静下来。
静得令她破天荒有点不习惯。
温寒烟抿抿唇角,没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抬起头:“方才你……其实不必如此。”
许是日光太热烈,温寒烟感觉自己被裴烬触碰过的肩膀隐隐有些发烫。
她挪开视线,不同他对视,“司珏毕竟是东幽少主,他想说什么,说完自讨没趣便会离开,你不必同他对上,惹人注意。”
裴烬将手臂从她肩头收回来,抱臂垂眸勾唇笑了下:“所以美人,你如今这样说,究竟是在怪我多事。”
话音微顿,他笑意稍淡,“还是在怪我,坏了你的一桩好姻缘?”
他语气不重,却莫名带着点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意味。
温寒烟鲜少听见裴烬这样的口吻,再加上她也的确因司珏这番打扰而烦躁。
她抬眸看向裴烬,眉梢微蹙:“你既然什么都听见了,就该知道我和司珏并无私情,又何来‘姻缘’一说?”
裴烬悠悠扯起唇角:“潇湘剑宗和东幽间的婚书上镌刻的是你和司珏的名字,那婚书至今未毁,‘姻缘’二字怎么谈不起?至于私情,此刻或许没有,五百年前如何,我又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