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钱到手了,修还是不修,也是麻烦事!
张显南捏着支票纠结着,从来没见过这种年轻人,随手掏出一张支票——喏,我捐款,你来修……钱肯定够用,还有积余,只是,修庙那是大事,不能一拍脑门就干了!
“怎么,费用不够?”卢灿又问道。
在原地基上推倒重盖,哪怕加盖一间,也就要三五万澳元,加上重塑金粉,重新装饰装修,也不过六七万澳元。十万是肯定够的。
“够是够了,不过……这是个大工程,我得和商会其他管事的商量。”张显南边琢磨边说道,没敢给卢灿肯定答复。
卢灿点点头,“那就行,您先商量着吧。我和媳妇还有事,先走了。”
“哎哎!你不坐会儿?我家就在不远。”张显南连忙拦住,“另外,卢先生……不好意思,穷乡僻壤,孤陋寡闻,您卢家高门大户,溯源追宗,得要给我说清楚,修好要立功德碑的。”
“我住城市酒店,明儿离开,今晚有信的话,您给我打电话。如果短时间内修不成的话,这钱您也留着,等什么时间重修,再联系我。至于我家嘛……我明儿离开之前,会安排人送给你一张专门的介绍。”卢灿说话,温碧璃上前留了一张名片。
卢灿几人很快离开,张显南一头雾水,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的看,卢灿名片非常简洁,正面就一个名字,后面是联系电话,连公司名称都没。
得,先找在家的几位,一起商量吧。
张显南和庙祝锁上寺庙院门,庙祝去喊其他管事的,张显南匆匆回家,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个卢灿,是何方神圣。
张显南出身可不算普通,他是马来华人,哥哥张庆南是金马仑丹拿拉打联邦酒店的老板。
“金马仑丹拿拉打联邦酒店”这个词不太好理解,简单解释——“金马仑”是指马来西亚的“金马仑高原”;“丹拿拉打”是金马仑高原上的丹拿拉打地区,隶属于彭亨州,以联邦制形成一个较大的行政机构。
五十年代末,张显南在印尼开拓家族业务,偶遇动乱,他和两名伙计杀出重围,逃得一命,却也因此遭到缉捕。张家便将他安置到达尔文避祸,同时管理家族产业中的澳洲进出口生意。
回家后,立即给哥哥张庆南拨过去电话。
“你问卢家干嘛?”张庆南当然知道纳德轩珠宝卢家,简略说了一遍。
张显南有点懵,“这么厉害?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卢家崛起,十年不到。你也不想想,你到达尔文都二十多年了吧。”张庆南笑笑,又追了一句,“你问他们家干嘛?”
“大佬,今儿列圣宫来了一对年轻夫妇,说他叫卢灿,来自香江纳德轩珠宝卢家……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卢家……”
张庆南一愣,“你没招惹他吧!那小子,妖孽!”
“我六七十岁的人,惹他干嘛!”张显南有些惊讶于大哥的评价。
听说没得罪卢灿,张庆南松了口气,又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和媳妇,来列圣宫上香,我去接待的。不晓得他媳妇在菩萨前求了什么愿,捐了十万澳元,想要重修庙宇……”张显南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庆南捋着胡子,想了很久,想不通卢灿为什么突然去列圣宫上香,又为什么要重修庙宇,不过,如果能借此和卢家结一段善缘,也是不错的。随即说道,“修!推倒重修!你安排人给他送贴,晚上请他夫妇俩人吃顿饭。对,你带上阿宜。”
此时的卢灿还不知道,他偶遇的老者,出自后世澳洲著名的华裔家族——煤矿大亨张水宜家族。
张水宜今年四十岁,本科毕业于弯弯成功大学矿冶系,研究生毕业于澳洲悉尼新南威尔士大学矿冶系,妥妥的矿务专家。在昆士兰州电力专署担任能源发展工程师,主要负责调查州内煤炭资源储存情况和制定发展计划等工作。
前段时间放年假,他回马来一段时间,回程时,在叔叔家歇脚几天,这不,与卢灿巧遇。
当然,张水宜遇到卢灿,命运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谁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