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异动,牵引着庄宴的一颗心不断朝符文州靠近,他抬起另一只没有被符文州牵着的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他不必踮起脚尖,符文州稍稍俯首,唇瓣就贴在一起。周围温度低而僵硬,庄宴却觉得自己像一团燃烧的火,不,不仅是他,符文州也是火,他们难舍难分,像世界上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站在无人的街上热吻。不管周围会不会有狗仔偷拍,不去想四周会不会有监控,这一刻庄宴什么都没有想。在说出那句“我爱你”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吻他,靠近他,用炙热的行动告诉他。唇瓣辗转,符文州配合着他,手掌紧紧贴在庄宴后腰处,臂弯骤紧,将他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圈在怀里。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很多,该想的,不该想的,对的错的。符文州甚至想,他早就给过庄宴机会了,那时他不肯离开,那么现在也休想离开。他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如果庄宴不愿意回到他身边,那就把他绑在身边,用什么手段都好,他用尽了一切能说服自己的借口,都没能做到说服自己伤害庄宴。所以他只能选择用伤害自己的方法逼庄宴回来。怕,害怕一个人离开自己是坠入地狱的开始,而符文州已经在地狱中行走了十几年,他太懂这是什么样的预兆。手掌微颤,符文州睁开眼。庄宴闭着眼,呼吸贴近,符文州眼底出现一抹晦涩,在他唇上轻轻咬一口。“嘶——”庄宴退开,红着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怎么这么喜欢咬我,你是狗吗?”他红唇微肿,还有一丝莹亮,符文州眼眸抖了一瞬,忽而别开眼。没得到回应,庄宴也没往心里去,他踮了踮脚尖扶着符文州的双肩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在符文州想揽住他之前又退开。“走吧。”他故意的。符文州察觉到他的意图,唇角微勾,娓娓道:“好。”回到酒店,庄宴打开暖气,脱了外套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扭头却没看见符文州,他朗声喊:“州哥?”“嗯?”听声音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庄宴嘿嘿一笑:“你怎么还在厕所啊?便秘?”符文州拿着手机的手一顿,额头青筋抖了抖,下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舒缓了脸色,他倚在洗脸池边,手机是庄宴的,符文州说要借用手机时,庄宴还一副“我懂”的神色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手机上个厕所都不容易。”嘴角溢出一声轻呵,符文州给万钧拨去一个电话。五百公里外,万钧正吃着外卖加班,嘴里咬了一口面咀嚼着,一边还拿着手机刷微博。突如其来的震动让他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再一看,是庄宴的电话。他拍了拍胸脯,吓死了,还以为是符文州。下一秒,他的脸僵住。怕不是符文州用庄宴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吧?这么快就败露了?越想越觉得是真的,他狰狞的脸甚至有点扭曲。深吸一口气,万钧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装作若无其事,“喂?庄宴?找我什么事儿啊?”符文州沉默着,万钧一下子就寒毛直竖。他万分肯定,电话那端是他冷漠无情的老板。越是这时候,他反而越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庄宴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加班呢,这两天估计文州是太想你了,都不怎么在公司待。”不管怎么样,听见他在庄宴面前说自己的好话,总会心情好点。终于,符文州开口了:“是我。”万钧一颗小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的,男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他小心翼翼念叨:“怎么是你啊,你和庄宴在一块儿吗?对了,我刚才还说呢,你怎么出门也不带手机,刚才庄宴给你打了个电话,我不小心接了,但是那边太吵了,我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呵”一声熟悉的轻呵,万钧下意识吞咽口水。“是吗?”这令人不详的反问句。万钧嗓音发颤:“是啊怎怎么了?”“没事,挂了。”这电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万钧整个人后背都浸着汗,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老子还活着,真好。”就是不知道符文州信了没有。符文州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前把手机递给庄宴。庄宴躺在床上,张开手掌去接,却在手机放在他手上时一把拽住符文州的手,一用力,把他狠狠地拉下来。他倒下来,半边身子压住庄宴。“州哥!受不住!你往旁边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