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药没那么快生效,喝醉之后的某人无师自通了撒娇并且威力可观,卓衫抱着吸血鬼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因为我太想你了嘛。”她暗戳戳在纪珩锁骨上啃了几个草莓印,“我一想你就忍不住抽烟。”
纪珩觉得此刻诉着衷肠埋在他脖子里亲亲咬咬的卓衫像极了一只小狗,他没忍住抬手呼噜了一下小狗脑袋。
然后抬起小狗下巴给了她一个牛奶味的吻,“以后你想我的时候不用再借烟寄相思了,可以直接来见我。我们可以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饭一起睡觉。”
“我肯定比烟有用多了。”纪珩把小狗脸颊包在手心,“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是你抽烟太多把嘴巴搞臭了,我就再也不亲你了。”
关键词触发,卓衫立刻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不管不顾地按着纪珩后脑就把那口烟气渡进了他嘴里。
“不臭,茉莉味的!”
即便是茉莉味的烟,那也是烟,纪珩被烟气呛得咳了几声,眼眶都有点泛红,“……是不臭,但是呛。”
纪珩说完抬眸看了某个让他咳嗽的罪魁祸首一眼,结果发现卓衫目不转睛地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还上手摁住了他的眼尾:“这里红红的,好看,想亲。”
感受到滚烫的吻落在眼尾,纪珩眯了咪眼,“别转移话题,我只是让你少抽,又不是不让你抽。”
卓衫点头如捣蒜:“知道了,我会少抽让嘴巴香香的,那你以后一定要每天都亲我。”
纪珩:“……”
卓衫一定不是喝醉了,而是被夺舍了,她以前哪会说“红红的”“香香的”这种叠词。
“好不好嘛?”被怀疑夺舍的某人抱住吸血鬼的窄腰在他胸前蹭着小狗脑袋。
纪珩:“……”
算了,他喝醉之后还会认知错乱把自己当草莓,卓衫现在这样也算是正常现象。
纪珩下巴挨着毛茸茸的小狗脑袋,有点痒,他一边笑一边揉乱了小狗脑袋,揉着揉着他突然眼睛一亮,然后挑眉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答应你。”
卓衫愣了几秒,估计是解酒药在慢慢起效了,她没有立刻叫纪珩“哥哥”。
纪珩哪肯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他抬起卓衫下巴吧唧一口亲上去,威逼利诱道:“你不叫的话,我就再也不这样亲你了。”
卓衫中招的速度堪称迅猛,她立刻开口:“哥哥。”
纪珩听完眼睛一下子就笑得弯起来了,心脏像被一簇小火花击中酥酥麻麻的,格外舒坦,他又奖励了小狗一个吻。
“真乖。”
“那我这么乖的话……”卓衫突然撑起身子把纪珩整个人罩在身下,“宝贝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姐姐呢?”
蓝色的眼眸不再纯澈天真,反而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狡黠和愉悦,纪珩的笑僵在脸上:“你……酒醒了?”
“宝贝觉得呢?”卓衫眨眨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呃……我觉得——”纪珩按住卓衫在他衣服底下越发不安分的手,“你可以再醉一会儿。”
卓衫揪住指尖下的草莓籽捻了捻,听见吸血鬼压抑的喘息后低笑道:“那恐怕不能如宝贝的愿了。”
纪珩深刻认识到了卓衫的两面三刀、言而无信、人面兽心。他都记不清自己被逼着叫了多少声“姐姐”,只知道最后声音哑得厉害,腰也被某个家伙压得又酸又麻。
精疲力竭躺在床上的时候,卓衫突然说了一句:“下次试试温泉池,浴缸还是太小了。”
纪珩明明都要睡着了,又被她一句话惊醒,天知道卓衫今晚拉着他转移了多少阵地。
从沙发到窗台、卧室再到落地镜最后是浴缸……一帧帧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回荡,纪珩捂住再度烧红的脸,在心底骂了卓衫一百遍“变态”。
翌日六点,纪珩强撑着醒了过来,他用手指撑着好像有千斤重的眼皮看向同样醒过来的卓衫,嘟囔着:“唔……你昨晚不是说一早去登记结婚?”
“快起来啦……”他伸手推了推卓衫,又打了个哈欠,失去手指支撑的眼皮立刻又合上了。
卓衫笑了一声,把某个明明困得要死却还是因为她说要去登记结婚而克制睡意的吸血鬼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等你睡醒我们再去。”
“好喔……”纪珩抱住卓衫的腰往她怀里挤了挤,“那……你也睡。”
卓衫闭上眼睛,感受到纪珩的呼吸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胸腔里那颗心脏瞬间软成一团,每一次跳动都好像能牵出糖丝。
她轻笑着说:“好,听宝贝的。”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