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看了眼八爪手里那杯白开水:“你来酒吧……喝白水?”
他喝牛奶不喝酒是因为他是来接人的,八爪怎么也不喝酒,还喝的是外面随处可买的白水?
总不能她也是来接人的吧?
八爪:“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纪珩懵了:“那你来酒吧是……”
“觉得无聊就进来了。”
“哦。”纪珩喝了口牛奶。
酒精过敏还来酒吧,看来确实是很无聊了。
八爪:“你在这干嘛?”
“抓jia……”纪珩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发觉不对生硬地转了个弯吐出来三个字:“听墙角。”
八爪却听懂了,她问:“卓衫也在这儿?”
“对,我在这。”一道听起来就醉醺醺的声音响起。
纪珩起身接住乱七八糟就要往地上摔的某醉鬼,然后看了一眼隔壁的卡座:“不是和人家聊得挺开心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开心。”卓衫像根软面条一样挂在纪珩身上,捏着他的手指玩,“我笑是因为看到你了。”
“结果你不来找我,反倒在这儿和她聊天。”明明八爪还在旁边,卓衫却旁若无人地突然亲了纪珩一口:“哼,不知道是谁聊得开心!”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八爪一眼,然后继续在纪珩的脸上这儿亲一亲那儿啄一啄。
在卓衫第三次打断他和八爪告别时,纪珩忍无可忍捂住了她的嘴,“再亲我就把你丢这儿。”
话落,卓衫秒变乖乖女,她点点头示意纪珩可以把手放开了,结果等纪珩一放开手她立马张口说道:“你不准跟她说话。”
等纪珩再度捂住她嘴,她还抱着人挑衅地看了对面的八爪一眼。
无奈之下,纪珩只得匆匆对八爪说了句:“抱歉,我们得回家了。”
八爪慢悠悠喝了口水,好像混不在意:“没什么好抱歉的,你赶紧把她带走吧。”
“一身烟酒气,熏死人了。”八爪露出嫌弃的表情。
卓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亲了亲纪珩捂在她嘴上的手掌,唔唔唔地说着:“不熏……不信你亲一口就知道了。”
纪珩:“……”
怎么感觉喝醉之后脸皮更厚了。
*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后卓衫是安全地回到家了,纪珩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起身去给卓衫拿解酒药。
他起——
起不来。
纪珩扒拉着卓衫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手和脚,“松开,我去给你拿药。”
“不吃药。”卓衫摇着头,明明醉了酒偏偏眼神里的侵略性强得快要溢出来,她说:“吃你。”
纪珩:“……”
他强硬地扯开某只“八爪鱼”,去拿了药和水过来往卓衫手里一放:“你现在这个样子,只准吃药。”
卓衫眨了眨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露出疑惑的神情:“手没力气,拿不动杯子。”
纪珩简直要服了她了,算了,看在人喝醉的份上,他就帮她一回。
纪珩把药片含进嘴里喝了一口水,然后在卓衫亮晶晶的目光下把嘴唇贴了过去。
纪珩发誓:他真的只是想喂个药而已,谁知道“八爪鱼”不仅爪爪的吸力很强,嘴巴也不容小觑。
吸了他十多分钟,纪珩被吸得喘不过气了才推开某“八爪鱼”。
“老实交代,烟瘾怎么变大了?”纪珩抱着手臂一脸“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