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锦顿时如遭雷劈,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两下:“表姐,我从前与她无冤无仇,就因为我要嫁给晟王,她就……就想毁了我?她怎么这么歹毒!”
定北侯府后院关系简单,苏时锦从不知后宅争斗,甚至后宫争斗有多阴险复杂。
贺栀宁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她走到靠近走廊的窗棂前,指着对面那间房道:“除了罗雅儿,想害你的还有一人。”
“谁?”苏时锦趴在窗棂上,心尖微颤,她害怕另一个人是晟王……
对面房门紧闭,加上距离比较远,苏时锦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她一头雾水地看向贺栀宁,“表姐,那不是我刚进去的房间吗?没什么奇怪的啊。”
“再耐心等等。”
苏时锦不知贺栀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趴在窗棂上目不转睛盯着对面房间。
大约过了一盏茶,一道靛蓝色身影快步上楼。
苏时锦当即绷紧了身子,欲冲出房间质问,被贺栀宁拽了回来。
她有些恼火。
“表姐,你干嘛拦着我?”
“想害我的人是晟王殿下吗?我不信他会害我。”
“表姐,你放开我,我要当面问问晟王殿下……”
贺栀宁忽然觉得苏时锦不是单纯,是蠢。
苏晏礼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骂她:“苏时锦,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苏时锦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地抿了抿唇。
“锦儿,你再耐心看看。”贺栀宁松开苏时锦,再次指着对面的房间。
苏时锦扭头看过去。
苏晏礼也跟着投出视线。
对面走廊上,萧云晟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就见矮榻上两人忘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苏晏礼俊颜蹭的一红,忙不迭伸手捂住贺栀宁的眼。
至于苏时锦,他并未阻拦。
贺栀宁什么都没看清,然后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视线。
她,“……”
苏时锦看到那羞臊的一幕,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又见萧云晟冲上去,一脚踹在纪溯衍的脑袋上,将两人分开。
同时也把纪溯衍踹清醒了。
罗雅儿失去解渴的水,从榻上爬起来,扑到萧云晟怀里,嘴里喃喃:“王爷,王爷,再疼疼雅儿……”
“贱人!”萧云晟怒不可遏,一巴掌将罗雅儿拍飞。
寸缕不着的罗雅儿砸到屏风上,摔得浑身像是散架了般疼痛,意识亦在巨大的冲击中回笼。
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而房间里,除了衣着完整的萧云晟,还有一赤裸的男人,霎时大惊失色。
可衣服都在榻边,罗雅儿无法伸手去拿,只能慌张地捂着身子解释:“王爷,不是您想的那样,妾身从未想过背叛王爷,是有人要害妾身……”
被戴了绿帽,萧云晟早已火冒三丈,根本不想听罗雅儿解释,顶着一张铁绿铁绿的脸,冲上去踹向罗雅儿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