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溯衍敲了敲房门,准备先礼后兵。
没得到房内人的回应,壮着胆子推门而入。
刚踏过门槛,一阵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
罗雅儿所用的香是从她生母霍姨娘那儿得的,当初霍姨娘便是靠这香爬上了护国公的床。
香是劣质香,却在短时间起效。
纪溯衍两眼发晕,浑身开始燥热……
房内的矮榻上侧躺着一位只穿着肚兜和衬裙的青丝少女,香肩和漂亮的蝴蝶骨大喇喇映入眼帘,纪溯衍深深咽了咽口水。
随后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一抹风光看清,却产生了虚影。
且此时他脑海里都是苏时锦,便不自觉将榻上的少女当成了苏时锦。
热意愈发强烈,纪溯衍一边往榻前走,一边迫不及待解开腰带,褪去衣袍,朝榻上的小人儿如狼似虎扑了上去。
云柳看到衣不蔽体的两人纠缠在一起,伴着娇吟和男子的低喘,她猛地把门关上。
太太太辣眼睛了!
她回去得好好洗洗眼!
……
贺栀宁掐了掐苏时锦的人中,苏时锦立刻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苏晏礼那张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一张脸,吓得从榻上弹坐了起来,眼神闪烁道:“大大大……大大哥,你你……你怎么在这?”
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发现贺栀宁也在,还有她的两个丫鬟。
“苏、时、锦!”苏晏礼咬牙切齿。
苏时锦顿感不妙,大哥是真的生气了!
马上双膝跪着,低头认错:“大哥,锦儿错了,锦儿不该偷溜出府,大哥不要告诉祖父和爹娘,锦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才从贺栀宁口中得知,有人引苏时锦出门是想算计她,苏晏礼气得想骂她,却又不好直言那些关于女子名节的重话,只得冲贺栀宁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去。
“锦儿,你可知今日有多凶险?”贺栀宁暗暗叹息,在苏时锦旁边坐下。
苏时锦抬头看她,一脸疑惑:“凶险?”
难道晟王会害她不成?
不,晟王对她很好。
他们曾互相交换定情信物,晟王亦许诺会向皇上请旨赐婚,怎会害她。
“你老实告诉我,今日是否是晟王约你来此?”晟王一心求娶锦儿,拉拢定北侯府,绝不可能安排另外的男人毁掉锦儿清誉,所以她确定今日这局与晟王无关,是罗雅儿想阻止锦儿入晟王府。
但晟王心思不纯,她何不借此机会让锦儿看清晟王的真实面目。
苏时锦看了眼苏晏礼的背影,犹豫片刻才点了点头:“晟王让丫鬟给我传信,说有要事与我相商,约我在明月茶楼见面。”
猛然意识到什么,她诧异瞪眼,“对了,我进的不是这间房,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后知后觉肩膀很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揉了揉肩膀继续说,“表姐,我身上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欲为你和晟王赐婚,罗雅儿知晓你会嫁入晟王府,又知你最近和晟王走得近,她忌惮你入府后会独揽晟王宠爱,便设下此局,毁你清白。”说着,贺栀宁用手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若不是凝霜及时告知我,你可就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