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会竭尽全力医治王爷。”太后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贺栀宁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言语有所保留。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太医院取,若太医院没有,派人告诉哀家,哀家让人去寻。”太后捏紧她的小手,凝重地嘱托道,“璟儿的身体,哀家就完全嘱托给你了,有你和你师父在,哀家相信璟儿的旧伤一定会痊愈。”
“是,臣女谨遵太后懿旨。”
贺栀宁欲起身行礼,被太后拉了回来,她又问:“璟儿身上除了陈年内伤,身子可还有其他的毛病?”
贺栀宁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太后为什么这么问。
太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打消她的疑虑道:“璟儿如今二十有五,却始终对自己的婚事不着急,后院更没有女人伺候,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哀家之前一直担心是不是他的身子有问题,才让他如此排斥女人。”
“……”
贺栀宁红着脸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太后放心,王爷他…很好。”
“那哀家便放心了。”见她面颊通红,太后打趣起来,“你和璟儿尚未成亲,哀家不该直接与你说这些。”
贺栀宁抿了抿唇,“臣女是医师,不避讳这些。”
“还是你识大体,璟儿的眼光不错,给哀家找了一个好儿媳。”太后毫不吝啬地夸赞。
“太后谬赞。”
太后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雕龙刻凤的黄金手镯,抓起她的小手,把金镯套在她手腕上。
“太后……”
贺栀宁欲推脱,太后按住她,“这只手镯是哀家入宫时,先帝赐予哀家的,也是哀家最喜爱的一只金镯,今日哀家与你解开了误会,哀家高兴,希望你将来不要辜负了哀家的期望。”
“臣女谢太后赏赐。”贺栀宁只好收下。
“你这孩子……在哀家面前不必这么拘谨,也不必这么多礼。”
贺栀宁微微笑了笑。
太后又漫不经心地扯了几句,最后才终于切入正题,“贺丫头,白日哀家见璟儿时,问过他处置策儿一事,他的性子想必你也了解,即便是哀家的话,他也不一定听,但他对你不一样,你的话他一定能听进去。”
来永寿宫之前,贺栀宁便猜到了太后的真正意图,心知逃避不掉,选择从容面对:“臣女愚钝,请太后明示。”
“策儿是太子,是皇上最器重的嫡长子,也是哀家最喜爱的嫡皇孙,他确实犯了错,但幸而没有酿成大祸。”太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帝临终时曾交代过璟儿,让他守着萧氏江山,护着他皇兄仅有的几个孩子,不让他们兄弟相残,策儿是初犯,应当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明白哀家的意思。”
“太后,臣女只是一介小女子,无法左右王爷的心思,更没资格干预国事。”贺栀宁用着惶恐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