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还是没去成,退了烧医生就让他们回家了。
回去是助理开车送的,一路上,宋时眠严阵以待的看着厉潮,生怕他当着助理的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不过好在男人一路上都靠在椅背上闭目眼神,没说出什么令人误会的话。
到了家门口助理就走了,宋时眠揉了揉酸涩的肩膀,用指纹开锁。
门口,厉潮站在他身后,盯着他面前的房子,神色不明。
“宋先生,我就送你到这了,这门后面的世界应该不欢迎我。”
他说这话时,嗓音平缓温柔,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感。
宋时眠握着门把手,扭头看他,缓缓张嘴。
“哈……?”
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医院宽松的病号服,面色有些苍白,发丝垂落,搭在他的眉梢,眼睛被掩盖在一片阴影下面。
下一秒,他抬头看着宋时眠。
那一瞬,宋时眠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阴冷的毒蛇盯上。
不过下一秒厉潮就移开了视线,他牵着嘴角露出一个笑。
“昨天在度假村多谢宋先生款待,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宋时眠眼睁睁地瞧着他就这么穿着病号服走了。
他站在原地呆了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跑过去拽住男人,“你干嘛?穿成这样打算去哪里?”
男人垂眸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轻笑了声,“我一个外人,除了离开,还能去哪里呢?”
宋时眠,“……”
真是够够了。
大晚上的,夜风吹得宋时眠都冷,更别说只穿着病号服的厉潮。
宋时眠抓着他的手原地纠结了几秒,往周围看了看,没发现人后才艰难开口,“你跟我回去,我、我老公今天晚上没在家。”
男人不动声色地眯了下眼睛,“宋先生,你这是在邀请我?”
邀请你个头啊!
宋时眠道,“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
他瞪着他,“你到底去不去?”
温柔的灯光下,男人身上的阴冷感如潮水褪去。
“求之不得。”
终于把人哄进了家。
他发高烧刚好,宋时眠怕他被夜风吹感冒了,连忙找出睡衣让他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