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的颜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头脑空白:这个人居然公然耍流氓!虽然亲吻没有持续多久魏殊寒就把他放开了,但还是让他手脚发软,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把他横抱起来往大门里走了,下意识的去看刚才马车停靠的地方,刚好看到马车离去。“魏殊寒,你太失礼了,我……”颜清脸上表情不断变换,一时又羞又气,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低下头去的门侍和从里面走出笑容暧昧的红药沉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早知道就不出来外面等了,这下脸都被丢光了。他家夫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是从一开始他就太惯着他了。“太高兴了,一时没忍住。”魏殊寒笑答,心里乐滋滋的,他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什么闲言碎语他都不在意,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颜清感情好,圣旨已下,他就不信帝君还会收回成命。颜清无言以对,转念想想这人也不能放肆多久了便放过他这一回,忍着跟他回了屋子,担心他就地乱来才嫌弃的把人推开:“去洗漱,一身风尘就往我身上蹭,还一身酒气。”魏殊寒耍赖似的低头窝在他脖子间放软语气:“我有点醉了,清儿伺候我沐浴吧,嗯?”颜清被他一声‘嗯’弄得耳朵发麻,偏了偏头佯装严肃道:“夫人这才回朝第一天就对我发号施令了?”“不敢……”魏殊寒回答,然后闷闷的笑起来,故作委屈道:“我出门在外几个月,好歹也给夫家长脸立了功,享受一下福利不过分吧?你要是不依,那我们就事后一块洗,反正你不嫌弃我也不介意,嗯?”说罢就要开始动作,颜清抓住他的手:“无赖……我嫌弃,嫌弃死了,起开,不洗干净今夜你就睡客房,刚才在外面把我和帝师府的脸都丢光了,还想得寸进尺……”“清儿生气了?”魏殊寒双手捧着他的脸,突然认真起来:“我故意的,你不该让封君策喊你昵称的,叫得那么亲密我心里不舒服。”“幼稚。”颜清听后别开他的手,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吃醋,不过他心里是很开心的,被喜欢的人在意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魏殊寒索性双手环胸理直气壮道:“你家夫人我就是这么幼稚,所以,以后你少跟他接触,我看他不顺眼。”从封君策说出这样的称呼开始,就成为他心中的情敌了。“噗……贫嘴,”颜清这回是真的绷不住笑了,直接拉起他的手,“走吧,伺候你沐浴。”魏殊寒回来,沉香和红药等人都自动回避,反正夫夫俩都是相互伺候完全不用别人插手。雾气缭绕的浴房里,魏殊寒退了衣服泡在浴桶里,颜清站在浴桶外给他擦背,看着他背后又多了几道新的伤疤,忍不住心疼,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低声道:“很疼吧。”魏殊寒想了想笑道:“只是小伤,已经不疼了。”颜清点头:“嗯,我知道,征战沙场受伤在所难免,但你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归朝后要经历的战事更多,也更凶险,纵然有上辈子的经验帮助,也不能大意,我想了想,也跟母亲和大哥请示了,就让临川随你一同前往北疆吧,让他给你做副手,有什么事也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商量。”“好,我听你的。”魏殊寒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欣然应下,而且,临川跟在他身边确实挺靠谱的,思绪到这里,又想到另一个人,便问道:“还有,清儿可还记得韩冬林?”颜清微微思索,道:“记得,大哥说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怎么,你想带着他?”“嗯,”魏殊寒点头,认真解释:“我想让他跟我一同前往边疆,他胸有抱负却人穷志短,想给林修更好的身份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为人稳重身手也不错,若能有个机会,日后必成大器。”颜清给他擦背的手停顿了一下,细细在心里分析思考了一番才道:“好,那你跟他们夫夫俩说说,林修的话我会让大哥安顿好。”“嗯。”……应离夜深了才从皇宫回来,亲亲我我的夫夫俩早已睡去。翌日一早,魏殊寒神清气爽的坐在桌前跟应离一同吃早餐,颜清没有起床,应离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一回来就把弟弟折腾累坏的人,魏殊寒却完全不理会,端着准备好的早餐回了房间。跟颜清腻歪的三天,没有人来打扰,两人也都对彼此即将和离绝口不提,倒是彼此综合了上辈子的经验,好好计划了一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