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帝君跟明亲王决裂,封君策当如何呢?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清儿信中给他说的很多都一笔带过,回头得好好找时间同他长谈才行。“魏将军心不在焉。”封君策又说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魏殊寒再次拉回思绪,轻笑一下点头:“精神有点无法集中,让世子见笑了。”现在他心里除了想念爱人之外,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场合让他忍不住晃神,上辈子重新坐在这里的时候颜家已经覆灭了,清儿被关在牢里……封君策笑笑:“多喝些酒就好了。”说罢侧头又将酒杯满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魏殊寒的感觉很奇怪,有怨念,有羡慕,还有佩服。怨念的来源自然是因为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就拿自己的母妃来说,深居多年不问外事,今日都为了他而盛装出席,这世界上有此殊荣的恐怕也只有魏殊寒一个人了。羡慕,则是因为魏殊寒能得到颜清的善待,颜清用颜家的势力一路护着他从低谷走出,一步一步的帮他运筹谋划,一心一意的扶持他、喜欢他,可谓是羡煞旁人。至于佩服,是佩服魏殊寒能沉得住气,哪怕如今已经得偿所愿也没有表现出焦躁和过多的欣喜,对于前来拉关系的人也不冷不热,沉稳的心性实属难得。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魏殊寒跟颜清很相像,都有着跟年纪完全不同的沉稳性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魏殊寒心里郁闷难言,就着不咸不淡的话一杯杯的喝酒,偶尔会觉得封君策言谈中似乎在试探他什么,但认真想却又抓不住,直到旁边有人来搭话,封君策转过去应付,没有人打扰才又忍不住陷入沉思。心思百转,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盯在他身上,小心的看过去,发现是明亲王妃在看他,视线相对的瞬间,明亲王妃几分和蔼的对他点了点头移开视线。魏殊寒微微一怔,礼貌的垂下头去,这样的视线很熟悉,上辈子他就见过,明亲王妃看他的时候眼里带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父亲是护送明亲王前往接亲的少将军吧,不管如何,算起来也跟他们家有点渊源。上辈子魏家得平反后,他重新搬入魏府,王妃还特地差人送来不少贵重的礼物呢。酒过三巡,帝君和女眷们相继离席,帝君后脚才踏出殿门,魏殊寒前脚就跟了出去,反正不需要等应离,他就先回去吧。走到殿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还下着大雪,喝了不少酒,迎风一吹就有点醺了,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甩甩头踏步出去,身后封君策也走了出来:“吾也回去了,送你一程吧,微醺了骑马怕是不安全。”魏殊寒也不推辞,直言道:“那就有劳世子送在下到帝师府了。”封君策摆摆手:“不用客气,好歹我跟清儿也是朋友。”虽然已经从颜清的信中得知他跟封君策的关系不错,但听到封君策说出如此亲昵的称呼还是心有不悦,两人的关系这么亲近?封君策仿佛没有看到他表情的变化,率先朝外面走去,魏殊寒心里窝气,但清儿既然允许他也不好干涉,说出来显得太小气了。走出皇宫上了马车后,封君策发现魏殊寒的脸色顿时便好了许多,时不时的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嘴角还悄悄扬起,一扫刚才在宴席上的阴郁,从那毫不掩饰的神色就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也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在家等着,可能每日归家也会是这样的心情吧,若是以后能得偿所愿,便不负此生了。回到帝师府,简单的再次感谢封君策后,马车还未停稳魏殊寒就从上面跳下来,在看到大门台阶上站的人后,所有的郁闷都一扫而光,不等台阶上的人反应过来,便快速踏步上前一把将人拥进怀里紧紧抱住。“我呼吸不了了笨蛋……”怔了一会,颜清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手拍了拍用蛮力抱着他的人。魏殊寒闻言松了力道,语气急切道:“抱歉,我太激动了……清儿,我回来了,你是在这里等我吗?”“你……嗯,要不然我等谁,你先把我放开,有外人在呢……”颜清虽然同样欣喜,但还是下意识的克制,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刚才魏殊寒乘坐的马车好像是明亲王府的马车……给你和离书“我不介意。”魏殊寒回答,没有要将人放开的意思,一低头双唇准确的堵住了爱人的嘴巴。“你不介意,我介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