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找我来,可是为和谈?”
本在欣赏面前这张之前注意到,却因轻视没有放在心上的南蛮皇子,听楼西胧冷静的话,一下也清醒了过来。他松开抓着楼西胧头发的手,任凭他跌倒在地上。
“和谈的条件我已经给了,是使臣自己不答应。”也是收到消息,国中内政出了问题,本打算盘踞守城的南蛮皇子,如今就在和谈撤军与盘踞守城中摇摆不定。
楼西胧也察觉了他态度的变化,他虽不知道缘由为何,但要彻底打消眼前人的怀疑,趁机救走翟临,就必须要装的这和谈是真的一般,“我的条件也说了,皇子若不答应,就把我送回牢里去罢。”
“我如今想和谈,才留你一命,要是我没了那心思,你还有命和我讨价还价吗?”南蛮皇子不出意外的被楼西胧激怒,直接招来下人,将他丢回了牢中。
……
在官道旁的驿站更换马匹的赵息玄,正等着护卫补充水粮时,一列轻骑忽然在面前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的人也是要换马,只赵息玄一行人人数众多,这驿站的马匹,或许还不够他用的,驿站的人又怎么愿意给他人去换。直到那要不到马的人亮出腰牌。
“我传皇上谕旨回宫,你敢耽误?还不快给我换马!”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换马的人正要跟着驿站马夫,前去马厩里挑马,面前忽然出来了一行人将他拦下。他人除了这群人中的赵息玄,“赵大人?赵大人不在京城,怎么——”
赵息玄没空与他废话,“你传旨回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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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息玄迫切想知道楼西胧在边陲的状况,听说眼前人手上有楼西胧的谕旨,也顾不上是不是犯上了,直接便将封好的信夺了过来。
捻开信函,果然是熟悉的字迹。只当赵息玄看完信上内容后,脸上又勃然变色。
信上内容,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诀别的味道。
不像是远行后,怕生母挂念所写,更像是要踏死境,不知是否能活着回来的拜别书。
“皇上身边带了多少护卫?”赵息玄握着信纸,战栗相问,“在边陲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险境?”
眼前是天子的护卫,自然只听命于天子,方才赵息玄逾越,夺走了皇上的谕旨,他本想反抗的,却被赵息玄身旁的一众护卫羁押在地。此时赵息玄再问,他自然不愿意回了。
“说!快说!”
此去边陲,还有几日的距离,赵息玄此时看到楼西胧的信,恨不能此刻化作飞鸟前去他的身旁。只人哪能变成飞鸟呢,他只能逼问为楼西胧送信的护卫,妄图从他口中,得到一点能让他安心的消息。
也是被赵息玄疾言厉色的逼问,护卫竟全都吐露了出来。
“皇上此行,带了二十个护卫。”
“二十个——”即便这二十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赵息玄都不能心安,更何况刨去眼前这个往宫中传信的,还没有二十个人。
“我们出关之后,本打算前去翟将军驻扎的营地,只路上,路上……”
“路上怎么了?!”
“路上遇到了南蛮的骑兵。”
赵息玄的手一下子攥紧。
“那你怎么敢走?你怎么不好好保护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