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芳这会儿正在矛盾之中,怎么也没有料到孙老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点发愣,反问道:“杨大壮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我才不相信,是你瞎编的吧?”
“你是认为我在说瞎话骗你吗?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杨大壮亲口承认的,你也别藏着掖着假装正经了。”孙老财直愣愣的盯着杨春芳的反应,很快就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了破绽,夫妻一起这几年,他很是懂得察言观色,很明显他这句话是给杨春芳下了套了,就是要看看杨春芳的反应,他看见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和歉疚,心里也有数了。
“杨大壮真的是这样说的?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呢?”杨春芳虽然拿不定主意,可是她的心智开始动摇了,有些担心的看着孙老财,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就意味着感情的破裂,她知道孙老财对自己的爱,可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胡搞关系。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说过了,他是个诚实的小伙子,那天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我实情,既然他能够那么勇敢,我为什么不能够慷慨一次呢,所以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发脾气,但是我只想得到你的答案,你跟杨大壮好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村里所有的男人,只有他值得你那么做。”孙老财一本正经的说道,表情相当的认真。
杨春芳很显然感到吃惊,她张了张小嘴说不出话来,想要辩驳却是觉得心虚和理亏,好一会儿她才叹息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了,他都承认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尽管孙老财是带着怀疑的态度,甚至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杨春芳矢口否认这件事情,但是没有料到听到的是他不想要的答案,他冷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表情相当的丰富,那一刻他有种自卑和羞愧,他觉得自己甚至没有资格去愤怒了,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看着杨春芳美丽的娇俏脸蛋,迷人的身体,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占有和触碰,他的手颤抖着,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万般无奈的说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对吧?”
“你什么意思?”杨春芳不解的看了孙老财一眼,很快她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花容失色,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孙老财说道:“你居然套我的话,你也太卑鄙了点吧?”
“难道我应该一直蒙在鼓里吗?我就算再没有用,我也是你的男人,是你合法的丈夫,你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孙老财不想发怒,可是他的尊严还在,他的颜面还在,他觉得杨春芳的反应太过于平淡了,他为此感到很恼怒,女人背叛了自己,却好像是理所当然。
不过很明显是孙老财想多了,杨春芳很快就软了下来,眼眶也逐渐的红了,语气很是疲惫的说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而且我全部坦白,我跟大壮已经开始了有段时间了。”
孙老财那一刻心犹如刀割了一下,很是疼痛,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从知道自己不行,他就一直担心这种事情,担心杨春芳会红杏出墙,可是她居然被自己诈出来了,而且还亲口承认,他觉得杨春芳打了自己一巴掌,觉得命运敲了自己一锤子,他立刻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疯狂的抽烟,烦闷瞬间笼罩了他。
看着孙老财沉默不语,杨春芳突然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只是压在心底的这个石头,却犹如落地了似的,多少天了,她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生怕被孙老财知道她和杨大壮的事情,现在说出来了,她反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反而痛快了起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以不要我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怎么处理我没有任何的意见。”杨春芳自己都觉得吃惊,为何能够这样冷静的面对,她曾经很多次都害怕出现这个场面的。
孙老财沉默了良久,好像在做痛苦的决定似的,他扬起了手掌,准备给杨春芳一个巴掌,结婚这几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打过她骂过她,甚至做什么事情都是抢着做,屋里屋外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做,担心她累着饿着了,对她是言听计从的,就是因为他心里愧疚她,觉得对不住她,然而当他发现她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却下不了手打她。
最终孙老财还是缩回了手,他一把搂住了光溜溜的杨春芳,亲了亲她,淡淡的说道:“我不怪你,这是你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