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娶她了。
陆舒曼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备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一定会嫁给他?要不是她爸妈选择的未婚夫和她的感情出了问题,突然反悔说不要她,她至于回国被骆沧修挑选?
备胎就要被备胎的觉悟。
只有她挑选备胎,考虑要不要和备胎结婚的资格,备胎没有权利说“不”。
陆舒曼可能手段不高明,但直觉很准,尤其是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能够直观地感觉出来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骆沧修离婚后和她在一起时,总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有几次和他出去玩,他总像透过看她在看另一个女人。
一次是偶然,两次三次呢?
陆舒曼也会有危机感。
不是因为爱上一个人发现他变心的危机,而是身为舔狗,他居然不舔了?还又当又立说她只是他的干妹妹。
陆舒曼不是第一天和男人打交道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男人看,都不是好东西。
可她没有其他备胎了,骆沧修是她的保底,现在保底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怎么能行!
陆舒曼因为骆沧修的变心,做了很多本不该她做的事情。
“为了让这些臭男人听话,我得装乖巧装柔弱,装成所有人都喜欢的白月光文文静静的柔弱模样,激起他们的保护欲!他们才会觉得,这么无害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
“可结果呢?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最后得到了什么?男人都是狗屎,他们见异思迁,根本不懂什么是专一!”
明明是激动的控诉话语,说着她的贪心与骆沧修的善变,可当她一股脑全都说出来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脸上泛着阵阵凉意,是泪湿脸颊被风吹过的寒冷。
她苦心筹划的一切,落在宋以菱眼里,一文不值,落在骆沧修眼里,什么也不是。
人心不是她能随便把握的。
“我现在看开了,去他的男人,你们之前不是结过婚吗?不可能没有感情吧?我把他让给你,不,送给你都行!”陆舒曼抓着她的手不放。
恍惚间,宋以菱还以为她是在抓着什么救命稻草。
隐藏在女人激动情绪之下的恐惧,让宋以菱微微心惊。
以前的陆舒曼愚蠢归愚蠢,但绝对不会这么失态,柔软的小白花,带刺的红玫瑰,她有她自己的风度与坚持,能让她这么恐惧的原因,只有
宋以菱拉开她的手,翻过将她牵住,小拇指有意无意触碰着她断掉的小拇指,轻声询问,“是他干的吗?”
“嗯。”
她微不可微地点头,鼻尖轻传出一声,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止不住颤抖,“你知道他又多可怕吗?我只是想嫁给他,我只是拦着他不让他见你,可是他呢?他让人”
“舒曼?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已经让佣人去准备你最爱吃的草莓了。”骆沧修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没有任何声响。
突然出声的骆沧修带着温柔的笑意,话语里满是对陆舒曼的关心,将管家手里挂着的毯子拿过披在陆舒曼的身上,“最近降温,天气很冷,你大老远从国内飞过来,肯定没适应这里的温度吧?”
他们在地方,冬季时间很长,光照时间少之又少,与国内东北温度相差不大,若不是屋内有地暖和空调,人无论待在哪里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