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的射箭,是姐妹之中除了她以外,最好的,如果她要射表哥包的棕子,肯定是能射中的。于是,虞幼窈建议道:“二妹妹,你箭射得好,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你若是射中了五妹妹方才没射中的那只棕子……”她话还没说完,虞霜白就搭了弓:“大姐姐,你可别拿忽悠五妹妹和六妹妹那套来忽悠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虞幼窈不死心,又要开口……虞霜白却瞄准了最中间的棕子:“大姐姐,你打扰我射箭了!”眼见了虞霜白的箭,就要冲最中间的棕子而去!虞幼窈心急之下,陡然拿起了托盘里另一张小弓,在虞霜白射箭出去后的一瞬间,骤然搭弓射箭。她拉满了弓,瞬间蓄满了势,眼儿犀利地盯着最中间的棕子,猛地一松弓……只听到“咻”的一声,离弦之箭,便如光影一身疾冲而去。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见虞幼窈射出的箭,在虞霜白的箭赶到之前,猛地扎进了棕子里,入棕三分,挡掉了虞霜白射来的木箭。虞幼窈高兴不已,连忙扔下了小弓,拎着裙子上前,拿起自己射中的棕子,拔出了木箭,炫耀似的跑到表哥面前:“表哥,你看,这是你之前包的棕子呢,我在上面打了一个络结,哈哈,被我射中了……”周令怀以手抵唇,低低地笑了。虞幼窈觉得气氛不对,不由得头皮微微一麻,一抬头就瞧见,二妹妹虞霜白叉着腰,可劲儿地瞪着她。五妹妹虞莲玉一脸悲愤,眼儿无辜又委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大姐姐,亏得我之前那么相信你。”最惨的是虞芳菲,鼓着又脸儿,大叫:“大姐姐,你赔我棕子!”完了,完了,我曝露了!危,虞幼窈,危。虞幼窈一抚额,将捧在手里的棕子,悄悄地藏到了身后:“那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哈,你们别、别这样看着我,我,”她又抚了一下额头,有气无力道:“压力很大啊!”虞善信笑疯了,对虞幼窈伸了大拇指:“大妹妹,厉害,厉害啊,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就你刚才那一箭,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便只是一张小弓,一根木箭,他也能感受到其中凌厉的箭风,一般人可射不出如此凌厉的箭呢。有那么一瞬间,他瞧着大妹妹的小身板,竟像一个想要抢劫的女土匪。而被抢劫的,竟然是一个棕子?!!话儿被堵了回去,虞幼窈简直想爆打虞善信一顿:“哪、哪有啊……”虞霜白叉着腰,不服气:“大姐姐,说好了要一个一个来,我还没射完,你就射箭了,你违反了规则,按照规定,你的战力品,现在是我的。”虞幼窈一听这话,哪儿还顾得上危不危:“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刚才可瞧清楚了,是否二妹妹的箭先射?”太奸诈了开玩笑,她对表哥的棕子势在必得,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表哥之前就说过,越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越不能心急,就越要动心忍性,越要冷静周全,心若静处子,身动如雷霆。一出手,便要正中目标。一旦出手,便要有十足的把握,杜绝一切意外,以及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将局势尽数掌控于心。如此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虞善言点头:“确实是二妹妹的箭先放,大妹妹的箭后来居上,射中了棕子,规则上说一个一个来,大妹妹虽然钻了规则空子,却不算违规。”虞霜白气鼓了双颊。虞善信道:“大妹妹臂力不错,搭弓拉弦,箭势蓄得大,射的箭,自然比二妹妹要快,嗯,这是大妹妹的本事,不算违规。”虞霜白无话可说了,瞪了虞幼窈一眼:“大姐姐,你也太奸诈了,哼!”虞幼窈弯了唇儿:“这叫兵不厌诈,非常时候,自然要行非常之事,以后多学着点,千万不要读死书,死读书,不懂得变通,书白读了,道理也是白学了。”这话可是表哥说得。她觉得很有道理呢。虞霜白跺了跺脚:“不就是一个棕子吗?至于吧你!”虞幼窈哼了哼鼻子:“这是我表哥生平包的第一个棕子,可不是一般的棕子,可不行让你们得了去。”虞霜白气死了,转头就道:“大哥哥,二哥哥,大姐姐仗着自己箭射得好,欺负人,你们怎么也不管一管?”虞善信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二妹妹啊,愿赌服输,千万不要输不起啊!”开玩笑,周表哥就虎视耽耽地坐那儿,谁敢管大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