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过来了,虞善信眼珠儿一转,提议道:“这么干吃棕子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玩斗百草吧,赢了的人吃棕子。”斗百草也是端午节的习俗,前朝时期,每逢端午节,许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便要上山采草药,花草,谁采得多,谁就能拨得头筹,后来不时兴自己上山采药,就准备了许多药材,家里的小辈们,猜草药名,谁猜得越多,越准,谁就赢。虞霜白翻了一个白眼儿,一口否决:“不行,不行,大姐姐与许嬷嬷学了药理,什么药材花草不知道?玩斗百草简直就是作弊一样。”几个人深以为然。虞幼窈撇了撇嘴就道:“不如就玩射粉团,将棕子放在食盘里,用木箭射之,射中者食用,我们人多,玩这个肯定有意思。”几个人纷纷赞同。春晓立马使人准备了桌案,木箭,将棕子搁在桌案上固定好了。虞善信又说了规矩:“射中哪个,吃哪个,射不中,就不能吃,妹妹们先来,按从小到大的顺序。”虞幼窈一听,就瞪了眼儿,横向了虞善信。可其他人都纷纷赞同,她就是不满也不行了。虞善信见她目光不善,耙了一把头发:“大妹妹,你这么看着我作甚?难道我的提议有什么不好吗?”其他人也都瞧向了虞幼窈,眼里充满了询问。虞幼窈皮笑肉不笑,盯着虞善信轻磨着牙:“好,很好,好得很呢,”好,好个屁呢,如果表哥包的棕子,被别人捷足先登射走了——巾帼不让须眉我跟你没完!虞善信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连连退后了一步:“大妹妹,你能别对我这么笑成么,笑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周令怀眼中微深,轻弯了一下嘴角:“开始吧!”表哥都发话了,虞幼窈撇了撇嘴,就将目光放到了食盘上,一个打了特殊络结的棕子。那是表哥包的第一个棕子。千万不要被射走了啊!虞芳菲年岁最小,最先来,她拿了小弓,搭了木箭,瞄准了食盘里的棕子。千万不要射中,虞幼窈盯紧了虞芳菲,在心里默念着,就见虞芳菲手一抖,木箭顿时一歪,就射空了。虞幼窈欢呼一声:“哦耶!”虞霜白几个的目光,蹭蹭地落在她身上。六妹妹没射中棕子,大姐姐是在高兴啥?虞芳菲委委屈屈地看向了虞幼窈:“大姐姐,你刚才干嘛一直盯着我呀,惊得我手抖,木箭都射空了。”大姐姐的目光实在太强烈了,想忽略都难。虞幼窈闻言,先是一窘,然后故作无事一般清了清嗓子,又咳了一声:“咳,呃,这、这不是想看看六妹妹射箭长进了没有吗?哈,没射中也没关系哈,你别沮丧,这才第一轮,这次没射中,多射几次,肯定能中。”看着大姐姐不止上翘的嘴角,虞芳菲狐疑:“我怎么觉得,我没射中,大姐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虞幼窈连忙道:“没这回事,绝对没有这回事,一会儿大姐姐多射几个,分你几个。”虞芳菲连忙道谢。周令怀却低头,抬手抵住了唇边淡淡地笑意。接着轮到了虞莲玉,她搭了弓,一下就瞄准了摆在最中间的棕子。虞幼窈一看,就是表哥亲手包的棕子,连忙道:“呃,五妹妹,我觉得你射旁边那个,比较容易射中。”虞莲玉刚蓄满的弓势,被这一打岔就彻底散了:“可是,我觉得中间的最容易射。”虞幼窈眼珠儿轻轻一转:“以我多年射箭的经验,旁边那个肯定能射中,我还能骗你不成?如果你不相信,不如你试试看,反正这还是第一轮……”虞莲玉被这么一忽悠,觉得也有道理,大姐姐的射箭,是姐妹之中最好的,肯定不会骗她的。于是,她重新蓄了势,往旁边射了一箭。射歪了,擦着中间那个棕子而过。如果她刚才射中间那个,肯定能中的,虞莲玉一脸哀怨地看着虞幼窈:“大姐姐,你确定不是在骗我?”虞幼窈眉毛不停地往上翘,险些没当场笑出来:“这怎么可能?呃,我刚才只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射中,你没射中,大约是箭术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见虞莲玉一脸被雷劈了似的表情,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打击人了,诚心实意地建议:“要不,你以后,再多练一练?”虞莲玉顿时懵了。周令怀也有些忍俊不禁,瞧着她变了法子地忽悠家中妹妹,也是有趣。虞善信一条手臂搭在虞善言的肩膀上,一只手捂着肚子,笑疯了。轮到了虞霜白,虞幼窈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