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靠着寧宴的手抄一连度过数日,仿佛时间都没有那么漫长了。
寧宴胳膊的伤也终於好了,但他依然成日赖在车里,不似先前那样时不时出去转转,若无必要他甚至可以一整日都不下车。
白卿卿只以为是没有再遇上什么麻烦,但心里还是隱隱担心,寧宴为了不打草惊蛇,将平亲王的密信原封不动地又送了出去,之后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她甚至都不敢想像。
「不必担心,倘若真到了绝境,我已是安排好,牧曙会带着你先行一步离开,你別看牧曙有些木楞,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寧宴看出了白卿卿的担忧想要安慰她,结果遭到白卿卿的强烈拒绝,「不可以!牧曙既然很有本事,自然是要留下来帮你的,我虽然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不想拖累你,我会努力让自己不碍事,若真到了穷途末路……」
她眼神变得十分认真,「你若是有事,我定也不独活,若非有你,我怕是都不能安然地走到这里。」
寧宴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收敛掉,似是被白卿卿的话震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与之前那个婢女可不是这么说的,只要能有一丝希望都想要活下去不是吗。」
「我知道,可这不一样。」
白卿卿是怕死,是惜命,但她绝不会因为怕死,就做出独自逃命的举动。
第243章他更重要
寧宴很难描述得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又有生气又有悸动,还有隱隱的不安和陌生的无措,复杂得很。
他试图想让白卿卿知道,他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她得听话,但白卿卿却像是认了死理,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答应,「我虽为女儿身,也是知晓大义恩情,真到那个时候,你就什么都別管,若我出了事,我只求你能尽力帮白家洗脱冤屈。」
白卿卿认真的仿佛已经在交代身后事一样,她还记得符逸跟她说过,上辈子白家后来改判流放,便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呈交了父亲的血书,虽没有脱罪的证据,到底是放过了白家子嗣一条生路。
她听到这些的时候还並不知晓寧宴的身份,如今想来,早在上辈子,她就已经欠下了他的恩情。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自己的事当然要你自己去做,再说有我在,你能出什么事?」
寧宴不爱听她说的话,表情都不耐烦起来,「总之,这些你记在心里便是。」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卿卿见他神色,便也不再多提,但她觉得寧宴定是听进去了的,虽然这人看上去极难相处,但她知道,寧宴非常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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