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嘴角抿得直直的,「怎么不重要,难道我的字跡还比不过他的?」
「这有什么好比的?」
「你觉得他的字跡更好看?」
白卿卿无语凝噎,半晌嘆了口气,「行吧,你说的字在哪儿我来拿。」
须臾后,白卿卿手里多了一本手抄的杂记,寧宴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余光却时不时地瞥过来,等着她慢慢翻看。
白卿卿此前確实没怎么注意寧宴的字跡,如今细细看来,他的字犹如他的人一样,不拘一格,锋芒显露,一笔一划都透着锐利的风骨。
「比起符逸,我的字如何?」
白卿卿抬起头,诚恳道,「相当漂亮,只不过符逸的字儒雅清雋,你的遒劲有力,本也不是同一风格,不好做比较。」
寧宴又拿了符逸的密信扫了两眼,不甚满意,「你倒是不偏不倚,两边都不得罪,如今你也见过了我的字,往后可能认出来?」
白卿卿:「……」她默默地不去接话,换了个问题,「可符逸怎么会特意给你送消息,告诉你平亲王的动向?他与你……」
「你翻过来仔细瞧瞧,这信,是写给你的。」
第242章这不一样
白卿卿闻言诧异地照做,才发现上面確实有她的名字。
寧宴不动声色道,「此人着实有意思得很,看起来当真是想帮你,我本以为即便是知晓自己的身世秘密,也会为着王府的富贵只当做不知,没成想他竟这样干脆。」
白卿卿想起符逸知晓身世后的模样,忍不住嘆息,「他为人便是如此,是非黑白分得清楚明白,只可惜身世这般坎坷,想来如今在平亲王府里亦是如坐针毡。」
「你还挺为他担心?他既是能知晓平亲王的动向,说明平亲王十分信任他,再如何也比你的处境要好。」
白卿卿眨了眨眼睛,「可我並不觉得我的处境艰难呀,若我一人独行去西南我定是没有心力担心旁人,这不是有你在吗,一路上才会平平顺顺。」
寧宴翘着的脚又开始小幅度地晃荡了,「这种话说一两回就成了,总这么夸我也没意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行吧,寧宴情绪看着轻快了不少,「虽然这个符逸送了消息过来,只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依然不可尽信,毕竟平亲王养了他这么多年,若此案当真与平亲王有关,怕是牵扯甚大,他未必真能眼见平亲王定罪,因此看看就成。」
他随手将符逸的信放到一旁,又把杂记塞回到白卿卿手中,「空閒的时候看看这个,看完我那儿还有,就当打发时间了。」
白卿卿全无异议,况且寧宴手抄的杂记看起来更有一番滋味,有些地方他还加了批註,言词生动地将他桀驁的性子一展无遗,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