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能视物,实在可怜。
沈定珠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瞧得清吗?」
萧琅炎冷冷瞥她一眼:「雀盲症,在有灯的地方,能看得见,本王不是瞎了。」
沈定珠神情一僵,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又开始给他揉搓肩臂。
没想到,萧琅炎却忽然道:「沈定珠,你到底不在意到了什么程度,这玉章宫里想要扑上本王床榻的女人,你都视而不见么?」
沈定珠闻言怔了怔,遂立即反应过来:「王爷说的是青禾?」
萧琅炎嗤笑:「你竟也知道?」
沈定珠有些委屈,细白的胳膊搓得有些酸痛,她停了下来,坐在浴桶边的凳子上,跟萧琅炎抱怨。
「青禾是宫里人,妾就算想管,也管不住呀,何况妾不知道王爷的心思,若是王爷对她也……」
她话都没说完,萧琅炎已经不耐烦地打断:「有你一个就够麻烦了,本王身边不需要再出现別的女人。」
如此一来,倒是强势地表明了他的立场。
沈定珠丰润的红唇动了动,似是想笑,又忍住了,俏白的脸,嫩得掐出水般的艷。
「方才是不是青禾进来放肆了?」
萧琅炎顿时沉了脸,看来是让沈定珠说中了。
他道:「本王不舒服,她学你一般,闷葫芦似的坐在远处不说话,若不是她上来替本王宽衣,本王还察觉不出,她不是你。」
说到这里,萧琅炎冷嘲:「你无事求本王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怎会这般殷勤,身子都贴了上来?」
沈定珠抬起头,本就白皙的脸颊上,一双水儿黑的眼眸升起几分娇蛮。
「王爷,您这话就是冤枉妾了,妾只是不敢在王爷面前总是招摇,怕惹您厌烦。」
萧琅炎哼笑,显然不信。
末了,他收敛神色,淡淡问:「太子为难你了?」
沈定珠嗯了一声,小手将水舀上他的肩,衝去皂角:「不过妾避开了。」
萧琅炎在宫中耳目眾多,发生了什么,他恐怕也知道。
於是,沈定珠听到他声音低冷:「你离他远点,他疯不了多久了。」
听这话,像是长渊深处散发的寒意,沈定珠轻轻点头。
沈定珠的手,擦到胸腹下,就不敢再继续了。
她还记得方才它雄伟的模样。
就怕擦多了,让萧琅炎将她按进水里「吃」了。
好在萧琅炎也无意床笫之事,洗完就站起身,让沈定珠为他擦身换衣裳,转而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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