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一怔,她这才想起来,他们三人都淋湿了,哪怕是春末,湿衣服贴在身上,也难受得很!
「澄澄乖,娘去找一找。」她记得之前在附近捡野果子的时候,留下过一套粗衣。
沈定珠打开破烂的柜子,在最下面的角落,发现了沾尘的衣裳。
她拿出来掸了掸,随后脱下苏心澄的湿衣服,将新找到的给小傢伙穿上。
苏心澄眨着大眼睛问:「娘亲,你的手好冰,你冷不冷?」
沈定珠心头一暖,面上跟着温柔地笑了起来,她捏了捏苏心澄的小脸:「娘亲不冷。」
说着,她抬起眼眸,示意萧琅炎的方向,苏心澄连忙跑过去问:「阿爹,你冷不冷?」
「不冷。」萧琅炎已经坐了起来,背靠墙壁,刀就放在他的旁侧。
沈定珠走过去:「皇上,外袍脱了,妾帮您晾一下吧。」
萧琅炎没有出声反对,沈定珠便伸手解他的外袍,随后,将湿了的衣服,搭在废旧的木头架子上。
她摸了摸自己湿透的衣袖,一拧,还有水滴下来。
沈定珠也想脱下外袍,可她犹豫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琅炎,虽然两人已经做了很亲密的事,但当着他的面脱衣裳,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不过萧琅炎现在视线模糊,自然什么也看不到。
沈定珠默默地褪下衣裳,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她将自己湿透的衣服拧干雨水,随后也晾了起来。
不知何时,苏心澄这个调皮的小傢伙,已经踢掉鞋子,主动躺在了萧琅炎的腿边。
她蜷缩着身子,已经快要睡着了,小手还紧紧地拉着萧琅炎的裤脚,生怕他不见了一样。
没过一会,沈定珠再抬眼看去,只见萧琅炎靠着墙,闔眸休息,而苏心澄,居然背靠着萧琅炎的腿,已经睡着了。
不多时,外面的雨收停,沈定珠想了想,轻手轻脚地换上衣服,随后,推门离去。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她返还破屋,刚推门入內,一道凌厉的刀锋,就横亘在她脖子上。
「啊!」沈定珠低呼一声,忙道,「皇上,是我。」
萧琅炎双眸通红,眉宇凛冽,在听到沈定珠的声音,他才丟下长刀。
沈定珠转眸一看,小傢伙苏心澄已经躲在了柜子的旁边。
还不等她反应,萧琅炎便用大掌拽着她,将她反制在怀中,咬牙切齿地低问:「你跑去哪儿了!你还想不告而別是不是?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沈定珠,別以为朕不捨得杀你!」
沈定珠水眸一怔,感受到他浑身滚烫如烙铁:「皇上,您发热了?」
萧琅炎不回答,只死死地禁錮着她的腰身,搂在怀里,一旁的苏心澄,慢吞吞地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又因为好奇,胖乎乎的小手指分开了两条眼缝。
沈定珠掏出袖子里的草药,举到他鼻息间:「妾不是要走,是去采草药了,之前摘野果子的时候,跟着附近的猎户学过几个辨认药草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