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夜因她的目光,而心生不安:“怎么了?又想到什么匪夷所思的念头了?”
“没有什么。”她微笑着站了起来,“今天幸好你及时赶到,要不然的话,我恐怕还真要把命就这么冤枉地交代在南陈了。想想便有些不甘心啊,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也不该轮到我苏一一身上吧。”
“放心,就算我没有及时赶到,南陈的差役也不至于拖拉到这种程度。你撞上去的那个角度当我不知道,不过是刺中肩胛骨,伤不了性命的。”
“可也会受伤啊。”
“有香香在,只有留着一口气,什么伤都一样。”姬流夜对小香猪的信心,比苏一一还要足。
“那也很痛的。”苏一一扁了扁嘴,“这群人可不能姑息了,上次利用方流珠下毒的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们算账呢,这会儿又来,真当我是泥捏出来的,没有火气儿呢!”
“就算泥捏的,碰着这事儿,也有三分火性了。”姬流夜侧头看到伤口已经恢复如新,才拍了拍小香猪,放它自去睡大觉,“没带着药材,明儿我去药铺里收两支上好的山参。”
苏一一从袖子里拿了两支出来:“刚从一一制药回来呢!”
小香猪跳到苏一一的膝上,四蹄凌空,显摆了一下才落到她的膝盖上。姬流夜瞪大了眼睛,仿佛不信似的,又用手揉了两揉。
“扑嗤!”苏一一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展颜而笑。重见姬流夜,他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而越加沉稳。一举手一投足,总有股说不出的清华贵气。这时候的动作,却显得孩子气十足。
姬流夜指着小香猪,吃吃地道:“它……刚才好像……”
苏一一看他吃惊得有些口气的样子,好笑地接了口:“如果夸张一点的话,我们可以把香香刚才的那种行为,叫做飞行。”
“它真的会飞!”姬流夜刚刚系上的袍带,一下子又被他跳起来的动作挣开了。
“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只是能够凌空停留着罢了。今天替你疗伤多少伤了些元气,不然的话还能再持久一些。”苏一一笑道。
姬流夜哀吟一声:“你是从哪里淘来这么一个宝贝,真不知道两过几年,照着这拿药不当银子地喂着,它还能如何的神奇!”
苏一一提起小香猪的来历,就得意洋洋:“当初我家里穷呢,我又总是三不五时就要生一场病的,我爹爹特意买了只小乳猪回来给我炖着开开荤的。我见它可爱,没舍得下锅,才被救了下来。”
若是当初祭了五脏庙,哪里还有如今的香香?
姬流夜感慨:“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说明我人品好。”苏一一瞪他。
两人东拉西扯,就是不再提及上次不欢而散的话题。也许在私心里,都存着一分指望,谁都不敢轻易地就打破。
“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北刘吗?”苏一一问姬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