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也可以与你并肩,也可以站在你身边。”“阿魇,尊重我跟爱护我一样重要。”云灼没有赶他出去,她只是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她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人,她爱霍司魇,正如他爱她一般。他会担心她的安危,怕她涉险,而她何尝不是?她可以做他怀里的不谙世事的小白兔,那是她收起羽翼于爪牙的模样。可她也同样可以张开羽翼,亮出锋利的爪牙,保护她爱的人。人是平等的,她不是金丝雀,从来不是。霍司魇会给她细致入微的爱护,而她其实也很需要一份尊重。她知道这一切对于霍司魇很难,他有躁郁症。他对她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他失控会发狂,唯她是药。可她也想要看他慢慢好起来,她循循善诱地教他爱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在他怀里仰头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霍司魇背脊紧绷,高大的身影被小姑娘狠狠地撞进怀里,微微晃了晃。小姑娘的嗓音传来,她说:阿魇,尊重我跟爱护我一样重要。他曾不懂的,她可以慢慢教他,她可以包容他的占有欲。而他也很想要给她自己所能做到的尊重……爱一个人,对他来说曾经是偏激的占有,是强取豪夺的霸占。是恐怖的囚禁,是看着她哭时他微笑着舔去她脸上泪痕的模样。而云灼不是金丝雀,她是凤凰,凤凰飞于九天之上。他忽然不忍心剪掉她的羽翼,让她只能蜷缩于金丝笼里。他越来越喜欢她脸上张扬洒脱的笑意,原来她在他的身边……也能拥有这样的表情啊。既然她选择天空,那么他便扩充疆域,将整片天空占为己有,任小姑娘翱翔好了!“颜宝,我尊重你。”霍司魇俯下身将脑袋窝进小姑娘的颈窝。他好喜欢这样的动作,汲取着她的气息。将她紧紧地收拢在他的怀里,有种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感觉。男人的眼底一片血色蔓延,闪过一片暗色。在她的耳根处亲了亲,然后高大的身影起身,离开了至尊包厢。云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了勾,有些满足。霍司魇变了,他在一点点学着爱她,一点点学着与她相处。他的一切都在贴合着她改变,只为……她能更喜欢他。有了这样的霍司魇,她眼里心里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人。即便清楚宫宴:“兮儿……阿厌来找你了!”云灼皱了皱眉头,她是祸兮,曾站在巅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现在她觉得,她没法给宫宴一个活下去的生机。但她并不知道,如今她的出现,已经让已经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拔了氧气管从病床上爬起来了……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原本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他又瘦了,蓝白杠的病号服穿的松松垮垮。露出了他身上几乎覆满全身的新旧疤痕交替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银白色的短发有些枯白,他的肌肤是近乎透明的苍白。而他的容颜即便是枯瘦,也照样俊美得宛若天神精心镌刻的精致绝美。唇色很淡,一双狭长的眸子瞳色很浅,浑身都是虚浮无力的感觉。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是让人退避三舍,提起名字都吓得腿抖的撒旦。“主上,第二块墨玉令牌在京城出现了,是一个少女拿着。”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邪九嗓音低哑带着臣服仰望,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的容颜微微侧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指也动了动,一双狭长的眸子这才缓缓睁开。浅色的眸中原本满是灰暗,但是下一瞬蓦然闪过一丝光亮。是她吗?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