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岘问:“她命格如何?”
明鹤打马虎眼:“自然极富贵。”
裴岘又问:“可你明明说过她是早夭之相……”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明鹤叹气:“裴大人这是为难我,你明知道我曾经犯了罪过。”
裴岘:“你不是说,你的卦象没问题吗?”
明鹤收起笔,将画好的符整理好,坐在他对面,淡淡说:“我现在依旧这么说。三十年前,我的卦没有错。”
裴岘问:“那现在呢?”
明鹤叹气:“我三十年没有碰卦,早已经进了混沌世事,再也推不出准卦了。”
裴岘不懂他的高深,在他眼里,明鹤不过是无病呻吟。
“殿下一直不能安睡,总做噩梦,你有办法?”
明鹤毫不意外说:“这是自然,她命不该如此,这是她的业障。”
明鹤见他要说话,撇他一眼故意说:“我说过了,你命主阳,最好和她结了姻缘,守在她身边,她自然就不会做噩梦了。”
裴岘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很想一拳抽死他。
最后还是问:“是因为她命数有变,是吗?那就是说,她不是早夭之相。”
明鹤叹气:“我如今不起卦,算不出什么,你不如写信给你师兄,让谢明松为你解惑。顺便告诉他,我就在京城,但对他逆天改命的事情不感兴趣。”
裴岘不觉得谢明松为赵幼澄改过命数,这种事情哪能胡说。
他只是担心,她多灾多难。
至于明鹤那些祸国的妖言,他一句都不信。
“我兄长的身体,还要劳烦先生。”
明鹤突然说:“医者不救一心求死的人,你明白吗?”
裴岘的眼神锐利盯着他,他也不在意。
“转告裴老大人,还望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我这点本事救不了他。”
裴岘谢了声,这才走了。
高关澄
◎引火自焚◎
太子入北山皇陵,百官送行,这是陛下最后的底线。
当日百官出城,赵幼澄领着赵诚在人群中,一直陪着安成。
安成木着脸,已经哭不出来了。
皇后也好些了,大约是太子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皇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