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舅舅有些意气风发的感慨,“那就祝舅舅步步高升。”
李珰失笑:“不过是机缘,恰巧这位上司空了。”
赵幼澄知道他谦虚:“舅舅不必这样说,既然是高升,就该庆祝。不必担心我。”
李珰叹气:“京中气氛诡谲多变,你们两也要小心。”
他在吏部时间不久,但也因为宫中的事情,察觉到他们姐弟两的处境的微妙了。
“舅舅放心,我没事。”
李珰公务繁忙,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女官整理收礼的账册给她看,她看了眼宫中赐的礼是一柄玉如意,各种玉器首饰,布料,香料,药材……
她看着皇祖母的礼,一时间怔怔的。
晚间,她起身到书房中找画,冬青来报,裴大人来了。
她还好奇,裴岘怎么会有空。
安阳侯等人一直在北山,他则是驻守在城外。
等她回房间,裴岘坐在正堂,见她进来,问:“又病了?”
赵幼澄回头看了眼,见冬青没进来,才问:“你怎么来了?”
“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听着他一本正经,却满嘴鬼话,赵幼澄也不恼,失笑问:“礼部那边的日子定了?”
“十一月十九,到时候你们都要去。”
陛下对太子的丧仪要求是按照帝王葬礼,但遭到了康亲王和廉亲王的劝谏,第一太子未成年,不同当年的文敬太子已经成年并有子嗣。
第二,年后宜采选,陛下尽早开枝散叶才是当下正事。
陛下应该少伤怀,养好身体。
总之,陛下最后没有再执着,而廉亲王将太子的丧仪控制在最快的时间内。
赵幼澄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裴岘又说:“若是到时候还不能出门,也可不用去。”
赵幼澄;“我大约会去,到时候要照看安成。”
对安成,她也是真心疼爱。
裴岘手中握着一枚平安符,见她垂首,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赵幼澄问:“陛下如何了?”
裴岘没想到她会问陛下,怔了片刻说:“陛下至今住在养性殿。”
那就是还不太好。也是,怎么可能这么快走出来。
“高大人呢?”
“没事了。”
赵幼澄也以为高关澄必死无疑,谁知道康亲王能救他一命。内阁如今又空出一个位置,但这个位置看起来是没人敢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