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
他有理有据怀疑不夜候前辈是在报复。
帝屋垂死挣扎:“可以不吃吗?”
不夜侯镜片后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缕笑意:“那我上门监督你?”
“少一点成吗?”帝屋讨价还价并试图耍宝,“同类相残要不得啊前辈!”
“灵智未生非草木。”不夜侯慢条斯理道,“我觉得还是上门监督比较好。”
帝屋:“……”
他整棵树都蔫巴了:“就、当我没说吧。”
帝休发现他们收到不夜侯拜帖的族长像火烧眉毛似的蹦起来就走,连话都来不及留一句,回来时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帝休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因为帝屋不好好治疗这事,帝休看他有些不顺眼,但最近的族长乖了不少,帝休已经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了。
在他询问后,帝休看到他们蔫巴的族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事,就是去检查身体的时候被不夜侯前辈嘱咐了几句而已。”
他在“嘱咐”上压了重音,让帝休以为他挨了不夜侯前辈的骂。
帝休果然上当,他哼笑一声:“该。”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调息了。”帝屋与帝休实在太过熟悉,最近的帝休又在暴怒期,帝屋生怕被发现不对,他拿出平时面对帝休的态度,“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每天再监督我了。”
帝休探究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帝屋心中有些发毛,还有些心虚气短,过了好一会儿,帝休才点点头:“没有下次了。”
言下之意是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还有这么不顾身体的行为,别怪他不客气。
帝屋如蒙大赦,飞快地溜了,他没看到的是他身后的帝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染上了疑虑,虽然整场交流族长的反应都很正常,但帝休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哪里不对。
这种不对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走到草木族专属的幼崽医务室时,终于隐约找到了源头。
前段时间栀栀因为用吃了太多糖又没有彻底将根洗刷干净,根上出现了组织性破坏,用人类小孩来类比,就是吃甜食吃多了蛀牙。
半夜疼得直掉花瓣的栀栀被半夜惊醒的帝休连盆端到了医务室,喷上麻药后当场挖掉坏死部分,接着上药,缠上特制的纱布。
植物的根就是感觉器官,异常灵敏,根上敷的药虽然好得快,但味道难吃到令幼崽作呕,只要帝休不在,栀栀就磨磨蹭蹭不想换药———药效过了的药相当于难吃的东西艰难地吞了下去,换有效的新药相当于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难吃东西重新给了你一碗,还强迫你将它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