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哭了出来,“王爷,宁无阴会不会死啊?”李徐景将他扶起来,“不会的,等他醒来就好了。”又过了三日,应臣将宁无阴带回应府。李徐景顺利当上了皇帝,他只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帝号而已,没有举行登基仪式,也没有宴请百家大臣。他遵守之前的诺言,将十座城池划给断血教。同时,以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洗白了断血教,重新立断血教为护国教派。并在南狼处旁边新建了一处军营,用来给断血教的弟子驻扎在京都。吕严回去将阿苟接回京都。齐王府依旧留着,但是吕严和阿苟也搬到宫中去了。李徐景将吕严封为御前侍卫的首领,还将阿苟封为第一公主。太监宫女纷纷猜测李徐景的风流史,猜测阿苟的母亲是谁。半个月后,花千江和宁查令将一些断血教的弟子留在京都,他夫妇两便回西蒙去了。段径云说他要在这里帮宁无阴治疗,等宁无阴完全恢复了再走。应臣总归是要去南狼处看看的。他早上早早起来,到南狼处安排要事,然后再到京都外的一座寺庙跪上半个时辰,给宁无阴祈福。回来了再给宁无阴煎药。他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宁无阴喂药,又给他擦身子。末了,在床边哭上一阵。花千江和宁查令走的第二天,段径云早早带着药箱来到应府。这个时候,恰好是应臣去南狼处的时间。段径云把药箱给放下,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宁无阴,笑着说道:“美人,要让我把你给吻醒吗?”宁无阴一脚将他踹开,猛地坐起来。段径云笑着理了理衣服,去打开药箱。药箱里装的不是药包,也不是银针和纱布,而是一只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宁无阴从床上下来,“今天带了什么东西?”“自己不会看啊。”段径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宁无阴。宁无阴伸展了一下脖子,活络活络筋骨,坐下来一口将酒饮尽,说道:“妈的,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生锈了。”“那你干嘛还要躺?”段径云从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无阴。宁无阴只穿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这副凌乱的样子,依旧美得跟一幅画似的,慵懒性感。宁无阴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就得让应臣那狗日的心疼心疼我,不然他一天到晚跟个傻子似的,就知道敷衍我。”其实五天前,宁无阴就已经醒了。他其实是真的伤得挺重的,只是没有应臣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当初砸下来的时候,是砸在李青身上的,把李青的几根肋骨全给砸断了。但是,断血教制毒厉害,医术也厉害。宁查令和花千江使用内功疗法给他治伤,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奇五谷和赵回儿轮流给宁无阴输入内力,他自然也就好得快。宁查令夫妇也是确认宁无阴无碍了,才离开的。只是在宁无阴的要求下,他们都没有告诉应臣真实情况。段径云又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你家那位昨天和李徐景提出了要辞去南狼处的职位,一心一意在家照顾你。”宁无阴心里一阵窃喜,“真的?那李徐景怎么说?”“他同意了,不过说是南狼处依旧给应臣留着位置,应臣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宁无阴又喝了几杯酒,“这小子,终于懂点事儿了。”段径云把烧鸡拿了出来,“你赶紧吃,今日城外的寺庙关门早,他可能会回来得早。”宁无阴撕下鸡腿,“什么寺庙?”段径云撩起宁无阴的一丝长发,“你不知道吗?他每天都会去寺庙里给你祈福,我之前见到他从庙里出来,哭得跟爹妈死了一样。”宁无阴心里闪过愧疚,嘟囔着,“他爹妈本来就死了。”宁无阴抹抹嘴,接着道:“你明日过来给我演场戏,我要醒了。”段径云一直盯着他看,“你不是说再躺五天吗?”宁无阴将自己的头发从段径云手中拉过来,“他每天晚上哭得跟叫魂似的,我睡不着。”段径云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你是舍不得他难过吧?说实话,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吗?你看看他这几天那个样子,邋里邋遢的,你也亲得下去?”“就是舍不得!管得着吗你,别以为照顾我几天了,就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子十岁就跟他上床了,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宁无阴最讨厌别人诋毁应臣了。应臣是他的,他可以随便打随便骂,但别人就是不行,含沙射影的内涵更是不行!段径云幽幽地喝了一杯酒,“你这嘴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能伤人?”